「誒,這話不然,」玉娘本著做一行愛一行的原則,這會盡心盡責扮演著香園侍女,替金石夫人拉線扯絲的表示善意,「於私,您成了曹府親戚,那就是雲騎尉的岳母,雲騎尉與我家夫人素來交好,怎麼不算親朋好友呢;於公,曹公公在朝堂上對我家老爺多有照拂,夫人送禮也是為了結兩家之好,若不是怕惹人非議,今兒就該是一列車隊,怎麼會只是小小一輛。」
見潘娘子猶豫著,玉娘趁熱打鐵勸說道:「您還是收下吧,再怎麼,就當是給二小姐添嫁妝好顯闊氣不是。」
既然提到了福娘,潘娘子也就不好再推辭下去,曹府的親事日子訂的實在太近,竟然在五月十八這一日,距今可就只剩下五日了,潘娘子就是再想方設法也來不及湊齊三十二抬嫁妝,更別說陳家只剩下一個名頭,實則囊中羞澀擠不出多少銀錢。
收下了東西,潘娘子語氣就更溫和了,和玉娘說笑幾句才命人送她出去,等到了門外,早有福娘身邊的丫頭過來請玉娘過去說話,底下人都可以理解,自家二小姐快嫁人了嘛,心裡發慌想再打聽夫婿情況也很正常,自然,這香園下人漫天遍野的撒錢也是原因之一。
實在是忒有錢了,凡是見面的都順手塞個荷包過去,小小巧巧的一摸就知道裡頭塞著碎銀,少說也有五錢銀子,實在是闊氣。
有金錢開道,玉娘順順利利就在屋裡單獨會見了福娘,邊上伺候的丫頭幾乎是滿臉帶笑的退下,沒辦法,玉娘給她們的可是雙份兒。
這次見面,福娘心虛多了,都不敢抬眼正面去看玉娘,只低著頭握著手,好半天也不開口說話。
直到玉娘看她消瘦了的身子,先前好不容易才養胖些,這段日子下來又瘦了回去,終究忍耐不住長嘆了一口氣,「福娘,你想李媽媽中年喪女麼?她把你看成了眼珠子一般重要,你是想她死麼?」
她這話才說出口,福娘那裡眼淚就如撞破堤壩的河水似的流淌了下來,可嘴巴卻依舊牢固的像是疆石,緊緊鎖住要脫口而出的話語。
她沉默,玉娘不沉默,玉娘上前幾步走到福娘身邊,扣住福娘的肩膀質問她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你瞞得過陶老三卻瞞不過我,你要做英雄是麼,你要做大善人是麼,」玉娘冷哼了一聲,一把就將福娘插在頭上的那根銀簪拔下,「可你沒問過我。」
我答應了嗎?我同意了嗎?這命有福娘一半,可還有她玉娘一半呢。玉娘可是當著李媽媽的面拍胸脯發誓言說了把人全須全尾帶回清平縣的,滿天神佛可都看著呢。
「你給我!」福娘見玉娘抽走了那根銀簪,忙要去搶,連最開始打定不說話的主意都給破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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