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她妹妹呀。」徐耀勾起了興趣,也稱出一兩來叫夥計交出,珍珠拿著那茶葉火速就往家中趕去,解惑是一回事,洗衣服是另一回事,要是鄭媽媽回來衣服還幹著,恐怕真能把自己打個爛羊頭。
她腳步輕盈腰肢搖晃,快步疾馳之下單是看背影也能品出幾分曼妙來,櫃檯前小夥計看得眼睛發愣,帘子後頭也有人亮了眼睛。
清平縣被這個消息攪得上下不安生,五蓮縣又何嘗例外,那船隻出事的地方就在五蓮縣管轄範圍之內,可以說這兒才是消息的發源之處。
五蓮縣縣令胡德蒯已有家室,與他做上的榮娘自然不能住到那縣衙院子裡,她折賣了些許首飾,再加上胡知縣那麼一點點的小幫助,便順理成章的在縣前大街那塊黃金地段擁有了門面兩間,到底三層獨門獨戶的一個小院子來。
那地界可比先前玉娘在花鳥場買的小房子大多了,地理位置也優越,哪怕有朝一日胡縣令拍拍屁股走人,榮娘靠這宅子也能過活。為此,玉娘還懷疑過人生,到底誰才是穿越的呢,怎麼四姐路子如此野,輕輕巧巧就贖了身,輕輕鬆鬆就有了宅院。
只是好景不長,那縣令起先對榮娘還有些新鮮,幾月下來嘗也嘗了,家裡嬌妻美妾的,外頭花娘紅袖的,人選實在是多,來榮娘宅院的次數便漸漸不像之前那般頻繁,恐怕再來幾月就該結帳了局了。
這可不行,榮娘還沒從他身上找到繼續往上爬的階梯呢,怎麼可能會接受逐漸冷淡的事實,這會得知了水匪作亂的消息,心中一動,便趕緊叫人去請知縣老爺過來。
胡德蒯來時已是晚間時分,今日月色清涼,榮娘在院裡設下香案供桌,自己穿一身月色喪服,用白帕粗粗的包著頭,脂粉淡抹,不梳頭油,幾縷碎發散在耳邊,自己抱著個牌位痛哭,見著知縣老爺在,榮娘便趕緊下拜,泣聲道:「還請老爺為黃老爺做主啊,一定要緝拿那水匪,為黃老爺報仇!奴家願做牛做馬以命相報您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