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蓉沒有辯駁,只是不安道:「可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
以傅斯年的能力,找一個醫生可謂輕而易舉。
可他不會輕易施捨這份恩情的。
時漫想到什麼,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輕拍劉華蓉手背安撫說:「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你別擔心,三天之內,我一定會找到周硯池醫生的。」
……
別墅。
老爺子在樓下嚷嚷著鬧了很久了,摔了很多東西,桂姨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上樓來請示傅斯年。
上樓時,桂姨這才看到傅斯年已經將樓下的一切都看到了。
還沒走近,傅斯年忽然玩味的詢問說:「他就那麼難伺候?」
他不知目的的詢問,弄得桂姨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思索半響,桂姨才緩緩開口說道:「平常都是太太伺候老爺子的,今天太太不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怕傅斯年問責,桂姨解釋起來。
傅斯年卻將注意力放在了別的地方,他眼底湧起好奇,似笑非笑的問:「所以她都怎麼伺候的?」
他很少回家,將時漫娶回來就放在家裡了。
後來聽說老爺子不鬧了,他好奇過時漫的做法,但從沒過問過。
桂姨沒想過傅斯年會關心這個問題,但是他追問,她也只有如實交代:「老爺子鬧得厲害,嘴又挑剔,話也多,也總愛找茬,太太卻不一樣,不管老爺子說什麼,她都跟沒有聽到一樣,但是她每天早晨都起得很早,做好幾種不同的早餐,午飯和晚飯也是一樣,老爺子總能挑到合口的飯菜,後來就漸漸不鬧了。」
「但是一開始也挺不好伺候的,老爺子總覺得這個不好吃,那個太辣了,還用碗筷砸過太太的臉,太太不僅不埋怨,還重新去做來,也是後來,狀況才好了起來。」
傅斯年靜靜聽著,跟聽別人的故事一樣,好像他是置身事外的那個人。
「她還挺能忍的!」他不知是讚揚還是不屑的說了這麼一句。
桂姨下意識接了話:「太太其實挺苦的。」
話一出口,頭頂就掃來銳利目光,桂姨瞬間不接話了。
半響,傅斯年才說:「你去忙吧,我打個電話。」
他轉身回書房,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晚上八點,時漫還沒回來,他不是擔心,是有種獵物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很不舒適。
電話撥給周臨,很快那邊接了:「傅先生。」
他忍了一下午沒過問時漫,原以為她會乖乖回來,沒想到真一天沒回家。
「她人呢?」傅斯年的語氣隱隱不悅,似在極力克制著情緒。
周臨回說:「太太剛剛離開醫院,不過好像並不是回家的方向。」
傅斯年站在落地窗前,手中夾著的煙燃了一截銀灰,煙霧繚繞中,他微眯雙眸:「她去哪兒了?」
周臨回答:「應該是繆斯會所。」
她去繆斯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