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是白手起家,典型的創一代,傅父則是普通人,晚年因兒子創業成功實現了經濟自由,可同時也作得要死。
伺候的傭人,傅斯年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可唯有時漫做得最好,也最叫人安心。
她在,家裡也安寧。
周臨的話,傅斯年不是不知情,可他莫名的煩躁,心裡頭大概還記著時漫對他的鄙夷,總之他挺不爽的,語氣也很不好。
「不用管她,不過就是欲擒故縱罷了,等她作完了這兩天,她自然會回來求我的。」
周臨不好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
……
時家危機,已經沒人可以去求助。
時漫不得不放低了姿態,去了曾經依附於時家而存活的一家金融機構應聘。
本以為會碰壁,沒想到竟意外的順利,馮叔爽快的聘請她入職,讓她做他的秘書。
馮叔只提了一點要求,讓時漫隨叫隨到。
時漫想著是爸爸曾經的恩情終於沒有白費,總算有人肯伸出援手了。
馮叔也表現得很客套,讓人帶著她去熟悉環境。
為了不辜負這份恩情,時漫告誡自己一定要好好工作。
她適應了兩天,在第三天時,馮叔將她叫到了辦公室。
她剛進來,馮叔就從辦公椅中站起來,他一指他剛剛坐過的位置說:「小漫,你坐這裡。」
時漫不明所以,扭頭看馮叔,眉心微蹙道:「馮叔,有什麼話,您直說吧。」
馮叔的目光黏在她身上,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到了座位上。
時漫坐得很不安,可畢竟拿著別人的工資,就算不明其意,也只能硬著頭皮承受。
馮叔趁她繃緊神經的縫隙,驀地就俯身下來,手不安分的捏著她的肩膀,話說得很直接:「小漫啊,馮叔是真的心疼你,曾經養尊處優的小公主,現在卻要為了一點點工資而早出晚歸,你要是聰明點,下班後就在停車場等我……」
時漫「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打斷了馮叔的話:「馮叔,爸爸跟您是朋友,也有利益上的往來,時家落難,您肯伸出援手,小漫感激不盡,小漫也一定做好本職工作,絕不讓馮叔失望,我相信您德高望重,也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馮叔張口,還想把話再挑明,可時漫不給他機會,對著馮叔深鞠一躬,轉身跑了出去。
出了辦公室,時漫撫著胸口直安慰自己別哭。
要是平常,她一定忍不了這口氣。
可今非昔比,她承擔不起失去工作的後果。
……
這兩天,傅斯年忙著出差談合同,每天忙的都腳不沾地,
機場,VIP候機室,
周臨掛了電話轉身對傅斯年說,「先生,老爺子現在每天都在鬧,不是進警擦局就是絕食,您看要不要回去一趟?」
傅斯年眼睛從電腦上移開,看向周臨,開口問道:「時漫呢?她還沒回去?」
周臨搖了搖頭:「還沒。」
傅斯年眉心跳了一下,他這兩天很忙,忙得沒時間去想時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