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得很瀟灑,微揚的眉宇間,攜了幾分不易察覺的不悅。
銀行卡砸在時漫的身上,很快又掉在了地上。
她垂首看著卡,眼裡淚花直滾,眼前的一切瞬間就模糊了。
她是缺錢,也想解時家的危機,可傅斯年的出手闊綽,更讓她心裡難受。
在外人看來,他們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為買美人一脫,他毫不猶豫一擲千金。
可她也是他的妻子,卻求不來他的一點兒憐憫。
想想,還真是可悲呢。
兩年時間,她孝敬公婆,打理著家中一切,任憑外面流言滿天,她都從不過問。
她想,她總能捂熱他的心,讓他看到自己的存在。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忽然就厭倦了這一切。
大概是他帶著外面那位頻繁各地旅遊,總是鬧出緋聞時吧。
時漫渾身都在發抖,狂跳起來的心壓住了外界的唏噓聲,她還是蹲下去,將卡撿了起來。
傅斯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看她蹲在地上躊躇半響,最後還是站起身。
燈光昏昏暗暗,她臉上的淚痕根本就看不清。
似乎是整理了一下情緒,她抬頭時,面帶笑容問:「傅先生,你想怎麼玩?」
時漫不是玩不起的人。
拿了錢,自然就得辦事。
傅斯年張了張唇,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任憑心裡頭有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叫囂著趕緊去阻止,可他還是靠著自己強大的克制力,強迫自己不能拉下這個臉面。
片刻,他煩躁的扭過頭,點燃了一根香菸說:「就在這裡脫!」
他也說不清自己的意圖,更分辨不了心裡的那點子不悅是什麼感覺。
他抽著煙,吸得很猛烈,被嗆了兩口時,耳畔漸漸有了眾人起鬨的聲音。
他倏然回頭,看到時漫已經伸手到後背,將緊身裙的拉鏈拉了一半下來。
裙子本就單薄,這麼一褪,她披散下來的長捲髮就已經快要籠不住姣好的身材了。
眾人聚精會神,盯著時漫,想著免費的,不看白不看,時漫咬牙,準備拉掉最後的拉鏈。
就在她的風光快要徹底暴露掉之前,忽然有人將她扯到懷中,同時,她的裙子也剛好從身上滑下來,但有長過她膝蓋的風衣裹住了她的身體。
時漫扭頭看,傅斯年繃緊的下頜,筋肉微動,他一眼也不看她,卻將她攬得很緊。
他似乎生氣了,風平浪靜的面孔下暗藏著嗜血鋒芒,他冷厲的眸掃視一圈,音量不自覺的拔高:「都給我滾!」
一聲沉喝,包廂里的人,頓時跑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