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漫絕望看著他,灰暗的眸子裡是一汪的沉寂,她不接話,只是沉默。
她想看看,他到底對她能有多狠心!
傅斯年手中更用力,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迸射出來的:「我問你是不是?」
他厲聲吼她,面孔猙獰可怖,臉上怒意翻騰,雙眼像染了血一樣通紅。
這樣的他,和記憶中那個將她護在身後的男人簡直天差地別。
時漫愣神了一瞬,隨即是悲涼的笑,她眨了下眼睛,眼淚滾出來,她伸手扳下傅斯年的手,動了動被他攥麻的下頜。
她毫不畏懼,就那麼看著傅斯年,她覺得無比諷刺:「仁慈?害得我爸爸入院,讓我獨守空房兩年,讓我做了你傅家的兩年免費保姆,這就是你口中的仁慈?」
時漫笑得顫顫巍巍,幾乎就要站不穩身體:「是,你確實仁慈,仁慈得恨不得我們全家人都去死!」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她瞪著傅斯年,眼裡有無盡的恨。
記憶中,時漫一直很聽話,是一個很讓人省心的人,可現在她變了,變得一點兒也不聽話了。
被他攥過的下頜,通紅一片,在她白皙的臉上,顯得很扎眼。
傅斯年將她抵到牆壁上,食指輕輕挑起她的下頜,他難得的收斂了怒意,聲音很淡:「時漫,因為你,我已經夠給時家臉面了,我沒讓整個時家的人都滾出柏城,你就應該跪在我面前多謝我高抬貴手了,像你這樣分不清是非的人,我還真是少見!」
他說完,將她的下巴一把又給甩開,滿眼的嫌棄。
時漫微微顫抖,儘量克制著,不讓自己再哭出來。
偌久,她好笑道:「你才不是高抬貴手,你只不過是將時家放在你的眼皮底下,想起來了,就折磨一番,無聊了,就又折磨一番,當年你娶我,不也是為了方便折磨嗎?」
傅斯年看著時漫,明明想要哭,卻強忍著不流淚的樣子,令他心頭莫名的煩躁。
他心情複雜,以前怎麼沒覺得她哭起來這麼令人厭煩?
傅斯年看著時漫,輕聲讚嘆:「你能認得清自己最好!」
他意料之中的回答讓時漫的心死得更徹底。
她仰頭看了一眼天花板,淚水卻還是滾出來。
好久,她又一次看向傅斯年,只是這一次,她語氣平靜了不少:「為了餘光煦,所以你為難我不讓我工作,所以你可以眼睜睜看著我爸爸暈倒而不管不顧,所以你可以無視我的兩年付出,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睡!」
不是質問,而是肯定。
她的話,一句比一句加深了力量。
而她的心,也隨著每一句話的落下而死得更加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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