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後背汗津津的,他搖頭說:「我……我也不知道。」
傅斯年低頭看了一眼放在膝蓋上的離婚協議書,隨即忍不住冷笑一聲說:「無非是欲擒故縱的把戲,想看我挽留她,可我偏偏就不挽留,但這個婚,她也休想跟我離,我就讓她鬧,看她還能把柏城的天給翻了不成?」
他的話,也不知道是說給周臨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似乎帶了一點點置氣的感覺。
周臨不敢吭聲,顫顫巍巍的坐在前排,也不敢啟動車子。
終於,傅斯年點燃一根煙,煙被他斜斜的叼在嘴角,煙霧繚繞著上升,熏著他的眼睛,他眯著眼,將離婚協議書一點點的撕爛、撕碎,最後拋到車窗外。
漫天的碎片,看著蕭條又寂寥。
斑駁的光影下,傅斯年的嘴角勾著冷冷的笑意。
想離婚,他怎麼可能讓時漫如願?
……
第三天,時乾的報告單都出來了。
周硯池看了報告單後,說儘快手術比較好,越拖只會讓病情更加糟糕。
當天上午,就給時乾排了手術。
九點整,時乾被醫務人員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時漫、時淮生、劉華蓉、孟晚檸都等在外面的。
孟晚檸攙著劉華蓉的手,一個勁的寬慰她,說周硯池出馬,一定會沒事的。
即便這樣被安撫,可顱內手術是大型手術,一家人還是提著一顆心。
從上午九點,一直等到了下午一點,醫助才到手術室門口告知腫瘤已經取出來了,並且還拿了腫瘤給家屬看。
下午四點半,醫助又來告知手術已經做完,病人被推去麻醉室觀察了,說是等麻藥過後,病人會送往ICU。
一家人等了好幾個小時,劉華蓉哭過好幾次,得知結果的這一刻,一家人懸著的心才掉了下去。
時漫讓時淮生帶劉華蓉和孟晚檸去吃飯,她先在這裡守一會兒。
時淮生想讓時漫先去,可時漫說什麼都要再等等。
拗不過,時淮生只好妥協。
他們剛走一會兒,手術室大門開了,是已經換下手術服的周硯池。
他連續站了快七個小時,中間又沒有吃飯,人已經快累癱下了,面色稍稍也有些蒼白。
可看到時漫,他還是輕輕笑了,聲音沙啞著說:「手術很成功,你不用再擔心了。」
時漫鼻頭一酸,淚水滾出眼眶。
這麼久的努力,終於是沒有白費。
周硯池跨過門檻走向時漫,他輕聲說:「我餓了,陪我吃頓飯吧。」
時漫滿臉是淚,哭著點頭答應,又一邊道謝:「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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