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驚到了在場所有人。
時漫只感覺食道里火燒火燎的,可她並沒有讓自己停下來,強迫自己喝完後,她才將酒瓶放在桌子上。
她已然有些不行了,臉蛋泛起紅暈,漸漸將整張臉都給染紅了,她身形不穩,但還是逼迫自己站住。
她目光看向傅斯年時,眼裡泛起粼粼的淚光,張口想說話,卻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
林淮序「蹭」的一下站起身,將搖搖欲墜的時漫攙住,同時轉頭看另外一旁無動於衷的傅斯年說:「時漫該做的,她已經做到了,而你承諾的,也請你做到。」
眾人一片沉默,誰也不敢出聲說什麼。
林淮序帶走了時漫,而傅斯年平靜坐了一會兒,忽然就冷笑了一聲。
緊跟著,他站起身,將凳子「哐當」一聲踢到了旁邊的位置上,嚇得大家皆是一怔。
一句話沒留,傅斯年追了出去。
在飯店門口,傅斯年抓住了要被林淮序推進車裡的時漫的手。
慣性使然,時漫腳步頓住,可她已然醉了,但意識還在。
她胃裡燒灼,頭也痛,仰頭看著傅斯年,可他的身影不停的在眼前晃,她啞著聲音,明明是斥責,卻一點兒殺傷力沒有。
「你不要碰我,我討厭你,只有你會為難我,但別人不會,你才是那個最壞的人。」
喝醉了,脾氣也變了一些,斥責出口的話,莫名得惹人想笑。
時漫揮舞著手,抗拒著傅斯年的抓扯,她面頰緋紅,眼角被燙得像是染了一層胭脂,令人心裡很是蕩漾。
傅斯年伸手要抱她,卻被她的手打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哽咽著,隱約要哭了。
傅斯年很生氣,大手掐住她的肩膀。
林淮序見狀,過來就將時漫護在身後:「傅斯年,你還是別太過分了。」
又來一位護花使者,傅斯年的心裡頭很不爽:「她可是我的女人,今天我就是在這裡睡了她,你也不能有半點異議,懂不懂?」
林淮序還沒這麼心疼過一個女人,他下了決心要維護,一點兒也不退讓:「在路邊就想著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你是狗嗎?」
傅斯年更不爽了:「你這麼護著她,怎麼?你也想睡她?你明說啊,我讓給你睡!女人嘛,哪有我們兩個的關係重要,你說是不是?」
林淮序的牙關緊咬著,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溢出來的:「你真該死!」
說著,他就要動手。
傅斯年不為所動,笑意漸濃:「你還沒見過她在我身下求饒的樣子吧,要不要看看?我這裡有視頻,分享給你……」
什麼話難聽,傅斯年說什麼,雖然昨晚的東西已經被他刪除了。
時漫是醉了,但還清楚傅斯年說得什麼,她屈辱不已,眉心緊蹙:「傅斯年,你別再說了,別說了。」
她臉通紅,雙眸又迷離,裡面的混沌莫名給她覆上了一層韻味,她穿著職業套裝,緊身西褲勾勒著她筆直修長的雙腿,再加上那點點淚,倒是個楚楚可憐的美人胚子。
可在傅斯年心裡,她始終是他應該討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