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漫!」他低吼她的名字。
時漫哪裡還有意識分辨,沒有回答。
周硯池將時漫按回了被子裡,他又轉頭看著傅斯年說:「傅先生,人是你丟下的,不是我撿,也有可能是被別人撿,現在你又找來,究竟是怕我玷污了她,還是你的自尊心作祟,不想讓她玷污了你的名聲?」
他嗓音微沉,帶著問罪的態度。
傅斯年輕輕顰眉,可從齒縫裡溢出來的話卻很扎耳:「有差別嗎?」
周硯池咬緊了牙關:「所以如果是別人,你就可以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嗎?」
傅斯年輕揚眉峰,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是,只要不是你。」
周硯池從醫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可像傅斯年這麼欠揍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當即,他站起身,握拳就要動手。
傅斯年一個眼神示意,周臨過來,攔住了周硯池。
與此同時,傅斯年大步到床邊,將被子掀開後,被熱意汗透身體的時漫,就趴在床上,她身上的衣服被換下了,現在穿得是一套紗質睡衣。
她的臉頰說不出來的紅,那雙眼是迷離的,沒有聚焦。
傅斯年不由分說,彎腰將她抱起來。
周硯池見狀,趕忙要上前阻止,可周臨攔住他,他被纏住了。
眼看著保護不了想要保護的人,周硯池覺得很無力,只能沖傅斯年嘶吼:「你要算男人,就該明白,自己的妻子才是你最應該保護的人,如果只是一味的傷害她,你這是將她往地獄裡推。」
傅斯年的腳步停住,眼神睨向周硯池時,是如置冰窖的冷意:「想睡有夫之婦的你,又算是男人嗎?」
他臉上的笑愉悅刺人,很是嘲弄。
周硯池打開周臨的手,朝傅斯年走了過去。
他黑眸蘊著漩渦,沒有任何該有的懼意,只是本身自帶的溫潤氣場,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他眼角也逐漸浮現了慍怒。
「睡過了,你覺得算不算男人?」
周硯池毫不怯場,從唇里溢出這句話。
聞言,傅斯年眼底瞬間生出幾分凜冽的殺意:「那你就該死!」
周硯池只是不屑的笑:「何必裝得那麼愛她,你真的愛嗎?」
時漫在他懷中不安分,傅斯年的思緒不能聚集,他直視著周硯池說:「我從未愛過她。」
周硯池更覺得可笑:「所以呢?放過她,不好嗎?」
傅斯年回答得毫不猶豫:「不好!」
第78章 她還是她,哥哥偏愛
兩個人互不相讓的戾氣,讓周臨也覺得很難做。
周臨無奈,只能上前勸說,讓傅斯年先帶著太太回去。
時漫一直不清醒,人又胡言亂語著,傅斯年不知道是起了惻隱之心,還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總之,他真的聽了周臨的話。
周硯池想阻止一切發生,周臨攔著他:「周醫生,傅先生勢力龐大,還請您識時務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