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蹲在秦明月的面前,將她抱在懷中,擔憂、急切的詢問著她的狀況:「明月,你怎麼樣?沒事吧?有沒有哪兒受傷?」
秦明月的額角被碰破了皮,臉上有鮮血往外面流溢著。
她睜開眼,奄奄一息的看著傅斯年,唇角擠出一抹笑容說:「斯年,你來啦。」
傅斯年用手絹替她擦著臉上的血珠,柔聲說:「放心,會沒事的,我這就帶你回醫院。」
秦明月虛弱轉頭,看了一眼時漫,她說:「斯年,是她推得我。」
傅斯年聞言,也轉頭看了一眼還呆在下坡路上的時漫,她的雙手甚至還保持著推輪椅的姿勢。
看到傅斯年在看她,她毫不避諱的跟他對視著,眼裡坦坦蕩蕩,似乎也想從他的眼裡窺探出他是相信她,還是不相信她。
可是很可惜,她什麼也沒有看到。
傅斯年收回目光,一句話沒對時漫說,只是彎腰將秦明月給抱了起來。
這樣的傅斯年,秦明月也有些意外,她盯著他下頜處緊繃的筋肉問:「斯年,你不信我嗎?」
傅斯年抱著秦明月,邊走,他邊回答說:「我信你。」
秦明月的雙手攬著傅斯年的脖子,她問:「那你會為我討公道嗎?」
傅斯年的答案還是肯定的:「會。」
秦明月將臉貼在傅斯年的胸膛口,這一刻,她感覺好幸福。
明明她是餘光煦的女朋友,可是這兩年裡,傅斯年總是對她噓寒問暖,她好像移情別戀了。
而且,傅斯年比餘光煦好太多太多了。
他耀眼無比,也很英俊,關心她時,還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這樣的男人,秦明月怎麼可能不動心?
秦明月想,餘光煦的好,根本不及傅斯年的萬分之一。
更何況,她也不想跟一個有過案底的人有未來。
在進醫院之前,秦明月得意的目光透過傅斯年的腋窩看向了外面的時漫和江橙。
她臉上那抹笑,屬於勝利者,讓人覺得很刺眼。
只是這抹笑,時漫並不在意,她當即丟了輪椅,要往醫院外面走。
這時,江橙過來攔住了她去路:「時小姐,這下你總該知道,他心裡更愛誰了吧?」
時漫側首睨了一眼江橙,開門見山說:「所以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他的白月光吧?」
江橙輕牽唇角,但只是一點就止,她笑說:「是。」
時漫並不將秦明月放在心上,反而對江橙說:「所以你的一手好計謀用在我身上,有什麼用嗎?」
江橙高深莫測的笑:「我能有什麼計謀?」
時漫直言直語:「秦明月忽然來醫院,她又偏偏讓我送,而送下來的時候,偏偏被你們遇到,你不會覺得這一切太巧合了嗎?」
江橙並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但還在笑:「我勸時小姐還是想想應該怎麼保全自己吧。」
話落,江橙跟著就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