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不死不罷休的感覺。
傅斯年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逼仄感,他的心裡,好像隱隱對時家的處境產生了擔憂。
某種名義上來說,餘光煦是一個比傅斯年更心狠手辣的男人。
這兩年,在傅斯年的手中,時家的人至少都還安然無恙的存活著。
但如果是餘光煦出手,恐怕就不僅僅會這麼簡單了。
……
夜裡,八點。
傅斯年為餘光煦準備的接風宴擺到了郵輪上。
這裡清淨,又不會有人打擾,還能看看江景,實在愜意。
餘光煦剛出獄,傅斯年還怕他不太適應,可他確實想多了。
只不過酒席才剛剛開始,就有人過來敲門了。
今晚這場接風宴,傅斯年只邀請了幾個重要的朋友在場,可人明明已經來齊了,這會兒來的人,又會是誰?
周臨去開了門,門開的一瞬間,看到出現在房間門口的人,傅斯年愣了一下。
怎麼會是時漫?
她還刻意打扮過,穿得是小吊帶裙子,看著嫵媚勾人。
傅斯年攥著酒杯的手一滯,當即扭過頭看餘光煦。
餘光煦也看著傅斯年,笑得很雲淡風輕:「斯年,今天是我出獄的日子,這樣大的接風宴,我讓嫂子過來陪我一起喝一杯,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仗著曾經救過傅斯年性命的事情,餘光煦為所欲為,在傅斯年的底線邊緣瘋狂試探。
可仔細想想,是時家害得餘光煦鋃鐺入獄,而時漫也是時家人,她來贖罪,也理所應當。
傅斯年並沒有說介意的話,也並沒有說不介意的話。
可他的沉默,就已然證明了他的態度。
當著眾人面,餘光煦的膽子更加大了起來:「嫂子,過來給大家倒酒吧。」
餘光煦的口吻是命令,時漫聽到後,沒有猶豫,踩著高跟鞋就進來了。
她已經不對傅斯年抱任何期望了,如果他想保護自己,剛剛就會開口的。
可是他並沒有,不等於變相默許了餘光煦的作為嗎?
時漫繞過周臨,進了包間,然後拿著酒壺一一給眾人倒酒。
這一群人,都知道時漫的身份。
她明明是傅太太,可卻做著傭人應該做的事情。
倒完酒,餘光煦往椅背中一癱,轉頭痞氣玩味的看著時漫問:「嫂子,我今天出獄,你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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