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漫再傻,都能感覺到周硯池的心意了。
他們接觸確實不多,可周硯池動情卻很快。
那一晚,他永遠記得是時漫替他解了圍。
那樣膽大、善良的姑娘,在他的心裡留下了烙印,無論怎麼想將她從心裡趕走,都已經沒有辦法了。
時漫明顯的不安,慌慌忙忙的想撇清關係:「周醫生,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是結過婚的女人,而且還一身仇恨,你很優秀,我也相信,你一定會遇到那個讓你願意付出一切的女人。」
周硯池自然明白時漫的意思,他笑笑說:「我想我已經遇到了。」
時漫想坐起來,可手指剛觸碰到床面,就痛得她縮成了一團兒。
周硯池忙起身去摸她:「十指連心,手指都拔掉了,要好長時間才能長起來,你別亂動了,我不說那些話讓你為難,你就暫時留在江城好好修養吧。」
時漫將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裡,嗚咽著「嗯」了一聲。
傅斯年欺負她,她沒哭,可這十指連心的痛,她是一點兒也受不住了。
就這樣,時漫在江城暫時住下了。
黎婉還在柏城,說是要和孟家將最後的合作給走完。
等結束了,她就回江城。
十指被拔掉了指甲,雙手都被紗布包裹住了。
時漫吃飯有些拿不住筷子,是周硯池事無巨細的照顧著她。
她沒法洗澡,周硯池就讓她穿著睡衣在花灑下淋浴,他幫她洗頭髮,擦沐浴露,擦護髮素,還幫她吹頭髮,洗貼身衣物,甚至還幫她穿衣服。
周硯池的無微不至,面面俱到,總讓時漫會想到傅斯年。
他們結婚兩年,她從沒有一次享受過傅斯年的照顧。
而以後,大概也不會再有了。
雖然還沒離婚,可心裡的那份情卻是早就斷了。
連著過了一個完整的周末後,時漫又給林淮序去了電話說請假,那邊一直問緣由,並說不能無緣無故的請假,她難以啟齒,是周硯池搶過她的手機,對林淮序做了解釋。
這一聽,林淮序就沒再問了,只叮囑她好好休息,等她回來。
等手指的傷口好一些了,沒那麼痛了,時漫告訴周硯池,拜託他為自己找一個很有名望的律師,並且要擅長打離婚官司的。
雖然處處受制於傅斯年,可時漫想,要是再不離婚,這麼無休止的下去,她會瘋掉的。
這兩年的折磨,就算是時家虧欠餘光煦的,那也應該還清了。
周硯池的人際關係網不錯,找到了關係好的高中同學,只是大學後,一人學了醫學,一人做了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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