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春娘卻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畢竟她清者自清,她縱然與那些男子有些來往,可又沒有滾到一處兒,都是清清白白、大大方方的來往,哪裡會有這木匠妻子說的那般骯髒!
再說了,她們老家那兒,都是男女平等,相互來往不相拘束的,可偏偏是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人的沒什麼頂用兒,這氣性卻那般大,而且還挺會腦補,總是幻想著她是出來賣的,真真是把她噁心得透透了。
還有這木匠,雖然說在這鄉下地方,算是長得不錯的,聽說當年還是村上一枝草,卻被這木匠妻子惡意陷害,這才被強迫著娶了她。
所以說,木匠妻子自己行事髒污,便以為別的女子,都會似她一般盡喜歡做這些下作手段。
賀春娘於是將眼一瞪老大,叉著腰,便靈活的躲過了那木匠妻子的攻擊,看樣子倒是個老手了,她在醫谷是有學些防身的本事的,可是她嫌又累又苦的,於是只學了些淺薄的功夫,隨後便摞挑子不幹了。
可對付木匠妻子這種潑婦,她雖然勉強招架有餘,但依然是架不住對方因為常期幹著農活,力氣賊大,又氣勢十足的模樣。
不過幾個回合,賀春娘便一臉狼狽的被木匠娘子捉住了髮髻,那大嘴巴子便上手直抽抽了。
「啪啪啪……」
賀春娘的臉被打得啪啪作響,她一向保養極好的嬌嫩臉蛋兒,不過一息之間,很快便有了腫脹的巴掌印。
木匠妻子邊打邊罵道,「叫你這個小娼婦不當人,偏偏要出來賣,還仗勢欺人,看老娘不狠狠教訓了你去!」
賀春娘氣得直哭,眼淚也嘩嘩的往下直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哪裡是出來賣的!我和他們都是正常往來,從來不曾有過什麼切實的行為,你自己心眼子髒污,便覺得別人都髒……」
「啪啪啪……」
木匠妻子聞言又上手給了賀春娘幾巴掌,「你這個小賤蹄子,你還想與村子裡的大老爺們,都有什麼實在的行為嗎?我呸!忒不要的東西!你自己髒,反而還覺得別人髒,你竟也不怕身上得了什麼髒病!就你這樣的!老娘早見得多了,知道嗎?你仗著自己有些姿色,便引誘著這些大老爺們心甘情願地為你做事,白拿白嫖,還盡吊著他們的胃口,你這些伎倆,比那青樓裡面的娼妓,手段使得一樣!呸!你這骨子裡面,都是下賤骨頭!看我不好好把你的腦子洗乾淨!」
說罷,木匠妻子一路拎著賀春娘就往廚房的水缸去奔去,她直接重重的將賀春娘的腦袋往水裡按。
賀春娘拼了命地強按著兩隻手撐著邊沿的水缸,這才不至於讓自己因此溺了水。
木匠妻子見狀,於是更加惱恨了,「哦喲,你還敢犟!看老娘今天不按死你,老娘便不想活了!」
木匠眼見就要出了人命,於是不管不顧的就奔向木匠妻子,強行抱著她粗壯如同水桶般的腰圍,「婆娘,不鬧了,再鬧就要出人命了!鬧出人命,可是要吃官司的!」
木匠妻子氣血上涌,聽見自己的男人居然為別的女人求情,卻更加惱怒了,「她今天便是活不成了,你日後想也別想,什麼吃人命官司,這偏遠的地方,誰來管?老娘的父親可是村裡的里正!她不過就是個外鄉人,死了便是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等老娘弄死她後,拖著她往深山裡一埋,誰又知道這裡死了人,就算是她的男人回來了,也只會當她是和別的男人跑了,哪裡會懷疑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