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陸氏的嫁妝的確是被掏空了不假,可葉修謹這些年也不是個吃素的,早就暗裡的經營,且存了不少私庫。
胡姨娘掌家需要銀子,又將紅綢看顧得極好,葉修謹為了自己的後嗣,極是大方的給胡姨娘給了一處私庫的鑰匙。
如水一樣的補品,被送到了紅綢的院子裡。
而胡姨娘也如願拿到了入白鹿洞書院的推薦信,再加上她連日來在葉修謹耳邊吹的枕頭風,讓葉修謹對凌樂有了意見,也成功地將葉家養在外的庶子認了回來。
庶子葉墨軒,是胡姨娘所生,也是葉修謹如今唯一的兒子。
為了不讓認回來的兒子受委屈,於是葉修謹便做主,讓葉墨軒記在了葉陸氏的名下,成為了葉家長房嫡子,他通知了葉老太爺,便將葉墨軒的名字寫到了葉家的族譜之上,等葉陸氏知道的時候,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可她的院子被人葉修謹派人看得極緊,葉陸氏縱然大吵大鬧,也終於沒有法子,隨後也安靜了下來。
於是嫡子葉墨軒,拿著推薦信,去往了白鹿洞書院就讀。
凌樂知道的時候,亦是發了好一通脾氣,他眯了眯深思的眸光,眼底的暗芒涌動,「華娘,你這個妹妹,真是個好手段,她不僅有白鹿洞書院的路子,還竟然與前國子監祭酒有交情?」
葉槿華絲毫沒有察覺到凌樂語氣的不悅,只是顧著自己心情不好,鼻頭髮酸,「誰知道呢,她居然會有這種本事兒,那個憑空出現的葉墨軒,居然拿著她給的推薦信,去了白鹿洞書院,要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書院,還有那前任國子監祭酒,居然也會賣她的面子,一連收了葉南北和葉風逸為關門弟子!」
凌樂試探道,「她有這麼好的資源,居然都沒有想到你這個長姐嗎?」
葉槿華一聽,立刻便奓了毛,「你什麼意思?我需要靠她嗎?我靠我自己,不是也讓你拜入了岺夫子名下嗎?本來那個名額可是葉南北的,是我使盡了銀子,打聽到了岺夫人的身體不好,硬是拿出了我娘給我的陪嫁,那根千年人參,岺夫子這才改口收你為徒的,怎麼?你還不滿足?」
凌樂強忍下心頭的不耐,「怎麼會?為夫知道夫人辛苦了,只不過,接下來的日子,為夫可要入學苦讀了,這家中便要辛苦夫人上下操持了。」
葉槿華被凌樂一通好哄,又在床弟之間好一通折騰,她這才滿意極了。
呵呵……她才不信呢,那葉沐芸會有這般通天的本事兒?
還是暗地裡倚仗著鎮國公府的勢?
可她要仗著婆家的勢兒,便要註定要矮顧霄一頭了,那日回門,顧霄居然會陪著葉沐芸回去。
本來葉槿華是生了好大一通氣,可是後來,她卻也想明白了,定是葉沐芸為了自己的面子,在顧霄面前妥協了不少,犧牲了不少,這才勉強維持臉面罷了。
而且,她那日仔細觀察過葉沐芸走路的姿勢,篤定葉沐芸沒有與顧霄同房,其實葉槿華以前也是不懂的,只是她在凌樂這裡,嘗過了做女人的滋味兒,這才徹底明白二者之間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