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的手指在瞬間舞動得飛快,他的指尖如行雲流水般捏動,然而,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臉色卻逐漸變得凝重。他突然站起身,語氣中充滿了驚愕與憤怒,「錯了,全都錯了!這真是讓人糊塗!居然有人膽敢為了爭奪命格,故意催生靈力。原本,葉沐芸應該是葉家無可爭議唯一的嫡出大小姐,卻沒想到被一個短命的惡鬼暗中偷換了命格,這種事簡直是逆天而行,必將遭受天譴!這是邪術,絕對的邪術!」
顧沫沫聞言,不由得翻了好幾個白眼,都說天機不可泄露,她這個蠢徒弟喲,被人悄悄的背刺了,一埋就是十餘年,如今可算好不容易治好了腦子。
不容易啊,真的是不容易喲!
葉陸氏聽罷,卻是一臉茫然之色。
「張天師,你說的這是何意?」
只見張天師怒氣沖沖的說道,「當年我便與葉大人說過,他此生子女宮薄弱,命中只有一個天命貴女,且子嗣之事兒,不可強求,然而,卻有人膽敢施展邪術,強行懷胎,甚至在胎中便試圖改變孩子的命格。正因如此,葉夫人你在懷胎期間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若非天命貴女的命格極為尊貴,母女二人一時難以承受,你的性命早已不保。試想,若你腹中的貴女命格稍弱一些,你豈能倖免於難,早已命喪黃泉了!」
葉陸氏聞聽此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寒意,仿佛冰冷的寒風猛然穿透了她的顱骨,讓她的太陽穴劇烈跳動,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拉扯,疼痛難忍。
她感到渾身冰冷,心跳如同瘋狂的野馬般疾馳,生死之間的界限仿佛在她的脖頸間遊走。那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死神之手的冰冷觸感,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咽喉。
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葉陸氏的世界仿佛被凍結,只剩下那股寒意和死神無情的觸碰,讓她在無盡的黑暗中顫抖、掙扎。
葉陸氏瞬間便癱軟了下去。
張天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寒風中的刀割,直指葉夫人的心靈深處。「葉夫人,你真是糊塗至極。那天命貴女的命格,尊貴非凡,怎麼可能降生於一個妾室的肚皮之中?你的心裡,究竟藏著怎樣的執念?我之前也曾對此事感到困惑,但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一直庇護的那個人,竟然是個妾生的女兒!我曾明確告訴過葉大人,他所生的女兒,是真正的嫡出女,擁有功德轉世的貴女命格,她怎麼可能降生在妾室的腹中呢?」
他的語氣冷冽而堅定,每個字都如同利劍一般,刺痛了葉陸氏的心。葉陸氏臉色蒼白,仿佛被寒風中的冰霜凍結,無言以對。她心中的執念和期望,在這一刻被張天師的話語徹底擊碎。
張天師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讓整個局面變得清晰明了。原來,葉陸氏一直以來的袒護和期望,都只不過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