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
直到景夫人離開,景凌寒才鬆開蘇歌韻。
後者抿著粉唇,咬牙怒色盯著景凌寒:「沒想到景總這麼無恥,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景凌寒毫不介意她的怒火,起身來到床的另一邊,打開衣櫃。
他一邊挑選衣服,一邊漠然回話:「晚茶就是媽讓你喝的,你明知道她要做什麼,還是喝了,不要臉的人是你吧?」
蘇歌韻攥著拳,只覺得自尊被人按在扔在地上狠狠踐踏!
這三年,景夫人雖然嘴上不說,可卻明里暗裡地提醒了蘇歌韻好多次。
她早就想要一個大胖孫子了。
看來這次景夫人得知許晚琴回來,擔心蘇歌韻和景凌寒感情生變,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想用這樣的法子留下蘇歌韻。
蘇歌韻思忖的功夫,景凌寒挑已經好一套西裝。
他穿好襯衣,轉過身,當著蘇歌韻的面,雙指落在側腰,便要解開浴巾。
蘇歌韻尖叫一聲,忙轉過身,背對景凌寒:「你……你去浴室換。」
景凌寒挑眉打量蘇歌韻:「又不是沒看過。」
「你……」
蘇歌韻剛回過頭,卻見景凌寒拎著西服,進了浴室。
十分鐘後。
景凌寒和蘇歌韻一同下樓。
景夫人正坐在客廳和陳嫂嘀嘀咕咕地說什麼。
見兩人一道下來,她瞬間收聲,連忙起身迎上前:「歌韻,你怎麼起來了?不是累了要休息嗎?」
蘇歌韻面色通紅,尷尬翕動鼻尖,擠出侷促的笑容:「媽,我……我沒事。」
景夫人快步走到蘇歌韻身旁,拉著她往餐廳走,邊走邊叮囑:「怎麼能沒事呢?這種事情累了就應該多休息,可千萬不要逞強。」
她越說,蘇歌韻的臉越紅。
「景伯母。」
熟悉的聲音傳來,打斷景夫人的『敦敦教誨』。
蘇歌韻後背頓時僵硬,矗立原地,良久沒有回首。
還是景夫人率先回過身,瞧著身後人笑出聲來:「哲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伯母,」霍哲瀚的聲音一如從前那般溫潤,「我剛剛回來不久,沒打招呼就來拜訪您,不唐突吧?」
「不唐突,你這一走就是三年,伯母很想你。」
蘇歌韻聽著身後的對話,恍如夢中,良久沒有回頭。
直到腰間多出一隻大手摩挲。
景凌寒故意環住蘇歌韻纖細的腰肢,長臂微一用力,箍著她轉過身,故意提高聲音:「歌韻,怎麼不和哲瀚打招呼?」
蘇歌韻僵直轉身,掀起眼皮,剛與霍哲瀚對視一眼,即刻低下頭,躲開他的視線,聲音低沉:「哲……哲瀚。」
「阿韻,昨天你走的急,我忘了把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