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哲瀚走到她身旁,伸手撫摸著她的頭。
他低聲道:「你剛剛做得很好,要知道,他若是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懂的。」
「我懂。」蘇歌韻道,「所以我剛剛才會這麼說。」
「這下看來,我們是必須結婚了。」霍哲瀚眼裡閃過一抹笑意,「不將這齣戲演下去,總是不夠逼真,無法服眾的。」
蘇歌韻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讓我考慮考慮吧。」她無力地說道,「我現在暫時不想談論這些。」
「好,我給你時間,你別有壓力。」霍哲瀚立即說道。
她的狀態看著不太好,霍哲瀚不放心她,在醫院陪了她許久,後來被公司一通電話給叫走了。
之後蘇歌韻清淨了幾天。
景凌寒沒有再來找她,也沒有打過電話,發過信息。
這樣也好。
這下,他應該就能下定決心離婚了吧。
蘇歌韻感到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又有股說不出的失落。
手機突然收到新聞推送,某天后的新歌發布了。
蘇歌韻點進去一看,發現正式她那天看到的樂譜上的歌,旋律是一樣的,完全對上了。
所以許晚琴是真的請了槍手。
又過了兩天,私家偵探發來消息,已經查到許晚琴請槍手的證據了。
他甚至偷拍到了許晚琴跟安修然簽的合同。
許晚琴那裡不好混進去,但是要搞定一個音樂學院的學生還是很容易的,所以私家偵探是從安修然那裡下手的。
蘇歌韻將這些證據都保存下來。
不急,她打算給許晚琴來個致命一擊,就讓她先瀟灑一陣子。
「阿准,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許晚琴回頭看著心不在焉的景凌寒,擔憂問道:「是不是這幾天工作太累了,沒有休息好?」
「我沒事。」景凌寒道,「是到了嗎?」
他往窗外看,發現已經到了墓園了。
「你身體不舒服,就在車上休息吧,不用進去了,我自己進去就行。」許晚琴體貼地說道。
「這怎麼行呢?我跟你一起進去吧,何況我也要祭拜一下你母親。」
景凌寒跟許晚琴一起下車,走進了墓園。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著蘇歌韻懷孕的事情,在想孩子有沒有可能是他的。
他覺得蘇歌韻在撒謊,有可能孩子是他的。
但他突然又沒有勇氣讓人去查,他怕查出來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於是一直在掙扎,煎熬。
到了母親墓碑前,許晚琴清理了一下落葉和雜草,擺放上一束白菊花,燒了香和紙錢。
然後就盯著墓碑上的照片發呆。
景凌寒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