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姜美珠看著武安侯點了下頭,又說道:「知婉你隨娘去內室,李府醫。」
伸手握著夏知婉的手,噙著笑意點了下頭,兩婆媳帶著府醫去了內室。
夏知婉怎會不明白用意,可她身上的傷到底有多少,她也不清楚,而手臂上的傷是今早換衣發現的。
當時她就把袖子放下了,沒讓慕衍之發現,不然,那紈絝子弟怎會變得心軟了。
夏知婉掀開袖子,「娘,淤青已經消散,不用在上藥了。」
「那怎能行!娘只是看見了你胳膊,其他地方嚴不嚴重娘心裡怎有底?」
姜美珠忍著眼淚看向李全,「不管新傷舊傷,你一定要想盡辦法不能留下一丁點的疤痕。」
「是夫人。」李全點了下頭,轉回身等著。
第9章 奪回嫁妝
姜美珠退去夏知婉的衣衫,待看見隱現傷痕的裡衣,剛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她害怕看見那些猙獰可怖的傷痕,又想知道夏知婉的傷勢如何,心裡矛盾的緊,不爭氣的眼睛浮上層層霧氣。
夏知婉感知母親猶豫,便解開裡衣退了下來,「皮肉痛怎及心裡的痛,有娘在婉婉什麼都不怕。」
錯綜雜亂青紫結痂的傷痕,呈現姜美珠眼前,霎時淚目,她不敢相信,花樣的女孩遭受著非人的待遇。
原本凝白的肌膚此時無一處完好,痛的她心如刀絞,抖手不敢碰,氣憤道來:
「娘懂婉婉的心情,可這一身的傷,哪裡是人幹的事,畜生都不如,李府醫。」
李全正聽著婆媳倆說話,分析傷勢幾何,一聲喊驚得他一抖險些扔了藥箱,忙的應聲轉回身,掀開了帘子驚呆原地。
他見過父母責打孩子,也看過傷勢,可眼前這新傷疊加舊傷的肌膚,不是出自一種利器,更是沒有一天放過少夫人。
緊了緊手,忍下眼淚,「怎會下這麼重手啊!少夫人,您受苦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有勞了李府醫。」夏知婉淡了一句,將裡衣整理好。
姜美珠擦了下眼淚,看向李全,「名貴藥材儘管用,就是不許留下疤痕,可做得到?」
「夫人,傷口沒有潰爛而是結痂這是好事,也確實會留下疤痕。但老夫有把握醫治好,老夫這就去配藥。」
李全不敢在想,夏知婉在夏家的生活遭遇,眼前要緊的事是醫治好傷勢,調理少夫人的身子。
回了話提著藥箱出了內室,一眼看見跪在那的夏知畫,怒氣一下就上來了,開口道:
「老夫素聞夏侍郎不待見嫡女,可沒想著你們竟不把她當人看,滿身的傷啊,能有命活都是奇蹟!」
哼了一聲,頭也沒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