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噙著笑意,走到夏知婉身旁,越看越喜歡。
夏知婉的心卻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擺平慕衍之,又要給他生孩子,這的人怎都這般心急,抿唇羞澀。
「嬤嬤,此事尚早不要再提了,今個天氣好,世子溫書又小有成果,咱們生炭火,本夫人帶你們烤肉串吃。」
烤肉串!有烤全羊烤羊排羊腿的,肉串可沒聽說過,這是什麼吃法?
劉嬤嬤思慮須臾,笑著點頭應生是,吩咐家僕生炭火,夏知婉回眸一笑,便同他們一起忙活起來。
匆匆跑回墨竹軒的荷香,整理一下頭髮,收起眼淚,低著頭說話進了屋子,「二小姐。」
夏知畫斜靠著椅子,喝著銀耳湯羹,抬眸睨了她一眼,「叫我二夫人,打探到什麼了。」
趴在榻子上的慕衍行,側著頭看著她,「怎麼,毫無收穫?」聲冷如冰。
「回二公子二夫人,見著了,不曾。」荷香想著撒謊,可這紅腫的臉也難逃責罰,心下一橫扶衣而跪哭了起來。
「二公子二夫人,大小姐責打了荷香……」抬起紅腫的臉,添枝加葉交代了所有。
「世子說帶上好的禮物,陪大小姐回娘家……恩愛有加,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荷香扯謊逃過一劫,還說世子溫書有功,準備了好些吃食烤肉串吃。」
話落,砰的一聲,夏知畫將手裡的湯盅重重放在桌上,「什麼?賤人竟說動了慕衍之,還想為她做主。
她何德何能得人庇護,氣死我了。」看嚮慕衍行,「你有把握支開他嗎?」
慕衍行也沒想到,他廢柴哥哥不但答應回門,還在看書,這不是該有的樣子,更不能發生。
猛然起身坐起,眉心緊蹙,「慕衍之自幼聰慧,若不是事出有因,他早就有了功名,現在怎會又撿起書來了?」
夏知畫被他嚇得心驚,捂著心口憤憤道來:「那又如何?他一個醜八怪,就算考取功名,皇上也不會重用他。
再說都荒廢多久了,至於憂心?眼下要緊的是明日回門,他不走如何行事。」
「你懂什麼?他本就是世子,侯位繼承人,如若重新來過,我怎會有機會?」
慕衍行現在不關心夏知婉死活,他關心兄長成了氣候,他之前的辛苦就白費了。
斂袖下榻就要走,夏知畫急聲道:「你沖我吼什麼?我還不是再幫你,明日他們一同回夏家,你我臉面可有光……」
夏知畫原本可風光回夏家,現在只能處處禮讓賤人,不想法子如何避嫌,還在指責她什麼都不懂,怎會不氣。
罵聲哭聲並進,擾的慕衍行氣躁,厲聲道:「夠了!我不去想辦法你來想嗎?胡攪蠻纏!」
往昔溫情全無,甩袖子走了。
夏知畫氣的大叫,怎麼喊他都沒回頭,嗚嗚哭了起來,荷香勸慰招來責打聲,慕衍行更加煩躁,直奔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