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氣惱也不差他一人,我知你受了委屈,三弟不該那般說你,可作為長嫂總要有些氣度吧。」
氣度?我給你們氣度誰給我了?慕衍之,你想著高風亮節也得人家拿你當回事不。
夏知婉心底暗罵,斜唇一笑,「您是世子自然深明大義,可我不過是個外人,大義滅親又如何。」
「怎是外人?我爹娘認了你為兒媳,你便是我髮妻,哪有外人一說,我是怕你回府不好解釋。」
本世子就是說說,不同意就算了,幹嘛一開口滿是火藥味,我又沒說不贊成你。
慕衍之低垂著眸光,偷偷看著夏知婉,只見她白淨的面頰落下兩行熱淚,清冷的看著外面,莫名的心涌酸楚。
清了下嗓子,向夏知婉身邊挪了挪,想伸手握人家的手,又怕惹惱,索性又往前靠了靠。
「昨日是我不對,不該言而無信,當時小六說衍修出事,我一時情急就沒知會,不氣了好不好?」
說話間,肩膀輕輕碰了下夏知婉。
夏知婉自然知他無意,可昨晚已經解決事情,一早醒來應及時趕回武安侯府,同她一起回門。
可慕衍之聽信追捧,一心賭贏,完全忘了回門之事,還好意思說她完好而歸為何要問,氣不氣人!
夏知婉呵笑一聲,「今日我若是死在夏家,世子是高興還是心存悔意?」
猛然轉身看嚮慕衍之,豈料兩人離得太近,鼻尖不偏不倚碰到了一起。
慕衍之凝視著夏知婉,喉結滾動,僵硬原地,夏知婉趕忙避開他的視線,氣惱道:「一邊去!」
「我不是有意的,再說你我是夫妻,總會有肌膚之親,難不成你真想和離?」
話出,慕衍之就傻眼了,他怎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要是夏知婉想偏了,又得罵他登徒子,心裡話怎就說出來了?
緊手低頭向一旁躲著,就感覺到一道冷厲寒光直射他身上,好似要吞了他。
慕衍之不敢抬眸,夏知婉卻盯的緊緊,冷聲笑著,「世子拿我開心,還是婉拒了花娘,想起我這備胎。」
「說的甚話?我慕衍之紈絝但不好色,你是我髮妻怎會想著他人,而那花娘是衍修喜歡的人。」
事到如今,慕衍之算是看清了慕衍修,不想瞞著夏知婉,況且這件事,本就無法實現,他幫襯又有何用。
嘴角苦澀一笑,看著滿眼驚異的夏知婉,「不信?你可問花容姑娘,她是不是賣身葬父,而後去得蘭桂坊……」
一段悽慘的故事,從慕衍之這位自私,玩世不恭的世子爺口中說出,別有一番深意。
放蕩不霸,遊手好閒,這些皆是世人看見的表面,誰都不知慕衍之有一顆善心,重情重義,見不得人間悽苦。
奈何,世間閒言碎語,他人的偏見,會掩埋真心,讓他無法面對異樣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