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盈盈眼淚掛著眼圈,看向姜美珠,「兄長岳父與爹是世交,是岳父救了爹,爹善待你們長嫂難道也有錯?」聲啞,傷情眼淚低落。
那年老侯爺同姜美珠父親出征,兩人並肩作戰遇險,姜父替老侯爺擋下一箭,死在了沙場,因而定下了婚事。
家中獨女父母均不在,老侯爺視她為自己的女兒,照顧有加頗為疼愛,有了嫡孫,老侯爺開心但愧疚感也是與日俱增。
誰承想慕衍之出事,老侯爺病情加重,當即分了產業,駕鶴西遊。
誰都明白,老侯爺為什麼偏疼,為什麼留給大房的產業的多,那是因為有姜家的產業在裡面。
武安侯一直記著恩情,哪怕姜美珠在不隨他心,也要好好的照顧她,伸手握著夫人的手。
「是慕家對不住姜家,為夫有愧。」點了點頭看向耷拉著腦袋的四人。
「你們母家產業均在自己手中,姜家的產業不留給衍之,難道要留給你們!」
「大哥,我們。」慕軍慕水欲言又止,姜美珠拂袖拭了下眼角看著武安侯。
「妾身知夫君感恩姜家,妾身也從未想過已恩情壓著眾人,是衍之出事,妾身意難平生出諸多嫌隙……」
姜美珠淡淡一笑,看著眾人,「讓知婉掌家,是長嫂力不從心,你們若是不願意,那便各過個的如何?」
此言一出,柳雲秀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前,「是雲秀嘴快傷了大哥大嫂的心,知婉若有本事不是不可。」
說話間遞著眼色給慕水,慕水抿唇一笑,「是三弟忘本不該說那些話,大哥大嫂心意已決,三弟也不好說什麼。
但知婉立下賭約,不妨看看成果,也好讓我們見識一下知婉的本事。」
「不成!知畫不懂經商,也不曾與我們說起賭約,自當是不作數。」
姚春香就知三房兩口子妥協,准沒安好心,讓他們大房二房互相掐,最後兩敗俱傷,不就都成了他們的。
蔫吧人昧著良心壞,這事絕不能答應,隨口說出一句,哼了一聲。
「要賭也行,誰也別落下,三家一起,誰贏誰當家!」
「大哥,春香說的在理,咱們三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不能咱兩家鬥來鬥去,讓三弟看笑話。」
慕軍舉雙手贊成媳婦,大家都參與其中,自然是各自忙自己的事,若三房不參與幫襯了大房,他們豈不是吃虧。
就柳雲秀那個娘們,肚子裡一百八十個心眼,能說這話,一定是有打算,必須扼殺,翻飛著眼睛力挺媳婦。
柳雲秀嗤笑一聲,「我們看什麼笑話,你們都有兒媳婦我上拿上找去?四個長輩和一個晚輩打賭,就不是笑話?」
「知婉不介意,雖說叔叔嬸嬸有經驗,但知婉自信,這個賭約知婉應下了!」
武安侯說過往家事,夏知婉不知情,母親也沒說過這些,所以一直沒接話全當聽故事。
結果,事情繞來繞去又提到了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