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美珠說道:「什麼事大動干戈?春香也是,大喜的日子還沒過,怎麼就壓不住事呢。」
夏知婉抬手拿帕子輕試唇角,垂目思慮,周延福甚是為難的開了口。
「是二夫人和二少夫人吵起來……說的很難聽,已經派人去找二公子了。」
「新婚夫妻,衍行怎能這般荒唐,還有那夏知畫,在夏家囂張跋扈也就算了,在這她也敢!」
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武安侯氣惱的摔了杯子,起身站起大步流星的走了。
姜美珠不放心夫君身體,急忙的攆了去,「消消氣,身子要緊,估計是知畫聽到了什麼……」
女人善妒吃醋,恨男人不專情,慕衍行對夏知畫有情,但出入蘭桂坊那地方,不也難容。
武安侯忽地笑了,笑的有些滲人,姜美珠心下一緊,忙的問道:「夫君你怎麼了?」
武安侯說道:「聽到又如何,他們做的事可光彩?二弟這些年沒少在那地方花銀子。
春香說了多次,我這做大哥沒管嗎,還不是一意孤行,都是他們自找的,為夫無事,是可惜今晚的家宴。」
唉呀媽呀!嚇死個人,怎能笑出那聲音?
姜美珠懸著的心落了地,抿唇笑著點了點頭,「衍之同婉婉妾身看著相處的不錯,夫君所希望的日後會常有的。」
扶著武安侯,兩人慢下步子向墨竹軒走。
身後的慕衍之,睨了一眼未曾說話的夏知婉,「你把慕衍行去蘭桂坊的事,散出去的?」
「用得著我散出去嗎?鬧成那樣子,武安侯府誰人不知,是不是周伯。」
就是我散出去的,也不會承認,這是慕衍行與夏知畫,渣男綠茶的命數,老天爺看不過去,幫我的。
夏知婉俏皮一笑,周延福點頭應聲是,又說道:「雖是府中下人嘴嚴,但二少夫人身邊的丫鬟,去打聽了……」
夏知畫回到墨竹軒見不到人,想起夏知婉說的話,就派梓蘭去打聽。
下人之間雖陌生,但主子身邊的丫鬟,有時候也不好得罪,再給點蠅頭小利,自然會說。
哪個府邸都有這樣事,武安侯府自然也不例外,夏知畫知道是遲早的事,不是有句話說的是,沒有不透風牆嗎。
慕衍之嗯了一聲,故作輕信,「也是,梓蘭那丫鬟可不是善茬,好懸訛上本世子,回頭叫劉嬤嬤教教她規矩。」
「是,世子說得對,老奴記下了。」周延福應了聲,垂目拂袖掩了下唇角。
夏知婉偷偷豎起拇指誇讚,眉眼帶笑的,徐步跟著公爹婆母一同去了墨竹軒。
豈料,還沒進院,就聽夏知畫在咆哮,「你生的兒子什麼德行你不清楚,蘭桂坊又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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