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宴會,無非是吃酒喝茶,賞花賞舞,對詩作畫的風雅趣事,增進彼此間的情誼。
夏侍郎突然說起這事,武安侯第一反應就是想他出醜,可又覺得說不通,這是兩家的醜聞,他就不怕丟臉面。
朝堂之上不好爭辯,便沒多言語,這事半推半就這麼決定了,武安侯繼續道:
「皇上自然沒說什麼,但這事武安侯府怎能不做?你們且說說,如何辦?」
「這季節雖是花了不少,可也沒什麼太出奇的,況且,府里也沒多少花卉。」
姜美珠在不懂花卉,也知什麼時候看什麼花,自古牡丹花中魁首,此時已經過季,府中又沒荷花,看什麼?
眸光飄向夏知婉,就見她端著茶盞,撥動著茶蓋,眸色淡淡,愣在那。
武安侯也沒接話茬,就那麼看著夏知婉,姜美珠自然也等著她說話了。
也不知夏知婉愣神多久,屋中陷入寂靜,想明白意思,方看向二老,才預感是在等她說話。
夏知婉抿唇一笑,放下茶盞說道:「依知婉所見,夏侍郎並非是賞花,而是為了夏知畫。」
武安侯聞言眸色微頓,「何解?」
「是啊,婉婉就不要賣關子了,快說說!」姜美珠不明所以,但知兒媳有了主意,急切催著。
夏知婉淡淡一笑便說道:「因為賭約,之前是知婉與夏知畫打賭,夏家知曉怎會不幫襯?
生意做的好壞,取決於貨品品質,經營者的能力,再就是買貨的人……」
如論賣什麼,都需要人捧場,顧客多出貨就多,自然盈利可觀。
夏知畫有了天時地利,但沒有人和如何成事,自然是要廣交人脈才可,而宴會不恰巧就是聯絡感情的好場所。
「受邀之人是爹的同僚,無論有多不想來,不都得給爹個面子,夏侍郎夫婦出現宴會,幫夏知畫說話,人不就來了。」
武安侯聞言如雷貫耳,他怎就沒想到這一層,眸色霎時蹙緊冷哼一聲。
「他竟敢利用武安侯府,為他女兒博籌碼,爹本以為他不想要老臉一同出醜,原來是為賭約。」
「夏侍郎也太過分了,說好聽的是賞花,弄不好百官會誤以為武安侯府拉攏群臣呢。」
姜美珠聽明白話意,脫出而出一個事實,武安侯臉色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黑如鍋底。
「他怎敢如此下作,本侯可不曾為難他,本侯這就進宮,推了此事。」
起身就要走,夏知婉攔下他,「爹,皇上知曉此事,您這般冒然拒絕,不更讓皇上生疑,夏家可是您的親家。」
是啊!朝堂之上他沒拒絕,此時去不也是徒勞。
武安侯沉沉嘆氣,坐回椅子,眸色沉鬱,緊著五指,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