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提及賣身契,阮姨娘變了臉,死活不讓她離開,花容才明白,阮姨娘是早有預謀,這筆帳必須算。
點點滴滴一股腦的說出,阮姨娘氣急,厲聲喝道:「賤蹄子,沒有老娘你能攀上高枝?看老娘不撕爛你的嘴。」
揚手就開撕,恰巧衙役到了門前,厲聲道:「住手!阮姨娘有人狀告你強買民女,跟我們走一趟吧!」
阮姨娘眸光一縮,立馬軟了下來,噙著笑意俯身作揖,「這是哪個挨千殺的亂說,我可是本分商人。
我這的姑娘都是自願來的,官爺借一步說話。」說話間抬手搭在衙役的手上,拍了拍。
衙役怎會不懂,只是屋裡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怎敢收,便輕咳一聲,甩開了阮姨娘的手。
「少來這套,帶走!」
「官爺我冤枉啊,蘭桂坊本本分分做生意,誰人都知,定時有人嫉妒,故意害我。」
阮姨娘哭喊著求情,突然眸光微頓,猛然向夏知婉,「是你報的官?你們以權欺人,你不得好死。」
「住口!本夫人一同與你說話怎去告狀?」夏知婉起身厲喝看向衙役。
「敢問官爺,可見過屋中人前去府衙報官?」
衙役掃了一眼屋中,「不曾,這位夫人是。」
「武安侯府世子的髮妻,這是世子同我二弟。」夏知婉抬手指了下身側慕衍之同慕衍行。
衙役眸光一蹙,拱手施禮,「小的見過世子世子夫人,不知三位在此何事?」
武安侯府的人與老鴇子爭吵不休,這是唱的哪出?
夏知婉抿唇一笑,「不滿官爺,本夫人二嬸突發惡疾昏迷不醒,想著辦場喜事。
恰巧本夫人二弟有意花容姑娘,便來求娶,誰知起了爭執,驚擾了官爺,多有抱歉。
剛聽官爺說阮姨娘強買民女,本夫人倒是有一事與此相關,不知可否直言?」
衙役聞言眸光微蹙,納妾沖喜確實無關他們,但起了衝突又知曉一些事,需盤問,便說道:
「武安侯府家事小的無須多問,世子夫人若知曉他事,不妨直言。」
「那就有勞官爺,替花容姑娘,拿下這害人的阮姨娘。」夏知婉袖子一斂,說出花容過往。
用情至深,添了些枝葉,蒼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花容找到了父親曾經的故友,此人正是武安侯。
「本夫人無意為難阮姨娘,是看不慣用這下作手段毀了良家女子,花容姑娘生父不顧生死,保家衛國,你可有心?
大言不慚自願來此,試問在場的每一位姑娘,可願意賣笑煙花地,任人踐踏尊嚴?
人牙子張二已在府衙,阮姨娘若有狡辯,就去府衙與他當面對峙!」
話落,在場的姑娘無一不落淚,細碎言語,自幼別人拐來,不知家在何處,家中養不起被賣,也有無端被綁來的。
有的姐妹誓死不從,阮姨娘毒打軟硬兼施,死了的被扔去亂葬崗,不小心有孕的滑胎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