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眨了眨大眼睛,抿著薄唇,小手緊攥著衣裙,點了點頭,走到夏知婉面前。
依舊抿著唇,大眼睛流露著怯弱神色,夏知婉忽地想起她兒時,好似沒有這般怕陌生人。
許是,那個的孩子沒有閉塞在家,而是男女孩一樣,上學,跟隨父母到處遊玩,見識的多,才不會這般。
抿唇一笑,抬手摸了摸婉容的小臉,「婉容真可愛!剛長嫂與你娘那般說話,並非有意為難,待你長大就懂了。」
話落,看向秦姨娘,「二公子背棄婚約已受懲罰,知婉也不想揪著此事壓著誰,但夏知畫並不想我好過,二叔你說呢?」
慕軍愕然,都過去好幾日了,怎又提上此事了?再則,這兩件事也無關聯,羞辱我不成?
「衍行有錯在先,知婉委屈二叔明白,可你與知畫是在夏家結的恩怨,嫁入武安侯府不都已各自相安了?」
各自相安?你是不知夏知畫背地搞鬼,還是想用幾句話護住你未出世的孫子孫女?
慕軍你當真是不會持家,更不懂夏知畫,那就走著看,你孫子孫女的能出世否。
夏知婉看著婉容,嘴角的笑很有深意,「但願一切相安,各自順遂。不過,近期的事二叔看在眼裡,我可有故意刁難?
知婉眼裡不容沙子,誰若背地使絆子,我便以牙還牙,但絕不會牽連無辜之人!
時辰不早了,婉容今日就先同秦姨娘住,你們母女說說體己的話,百花宴在即知婉就不留您們了。」
慕軍聞言眸色蹙緊,但又不好說夏知婉小人得勢,事實如此他辯解豈不是加深隔閡。
況且,夏知畫確實沒安分,他好不容易才鎮住,可等花容入府,想想都頭疼,苦澀一笑看向夏知婉。
「二叔說退出賭約,便不會食言,稍後就讓衍行來道歉,至於知畫她已有身孕,你多擔待。」
後話說的很難,緊手閉了閉眼,起身出了屋子。
秦姨娘起身站起,福了福身,「多謝少夫人,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您儘管知會。」
回眸看一眼慕軍,又說道:「二少夫人刁鑽跋扈,二爺已放了狠話,您就不要再戳二爺心窩子了。
方才我才醒悟,您是在幫我們立足二房,我秦姨娘定會好好管束二少夫人,不再擾您煩憂。
婉容快謝謝少夫人,那邊還請著大夫,咱們得回了。」輕輕推了下女兒,秦姨娘又看了眼身後。
婉容福身施禮,母女倆快著小步子攆了出去。
夏知婉眸色微頓,嘴角漏著笑,慕衍之看向她開口道:「剛二叔氣惱,放下休夏知畫的狠話,我想不像是玩笑話。」
「休了她?這話二嬸不也說了,說和做可是兩回事。不過,秦姨娘對你二叔的感情卻是真的,人不壞就是軟弱了些。」
休妻多沒意思,夏知畫就應嘗盡他人上位,被踩在腳底下的滋味,何況夏家官職還在,他慕軍也不敢啊。
夏知婉端著茶盞抿著,眸色深深,請了大夫,這不是給夏知畫送信夏家的機會,看來明個有貴客登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