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面色怎這般憔悴,可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和姑爺置了氣?」
夏知畫忽閃著浮著霧氣的眸子,未急著說話而是吩咐道:「都下去吧,本夫人與家母敘話,不用伺候。」
「是。」小丫鬟福身,轉身離開隨手帶上了門,下了台階回眸睨了一眼,快著步子走了。
夏知畫聽院子沒了聲音,便說道:「娘,找到那賤人沒有?我要刮花她的臉,讓她無法勾引男人。」
眸光狠厲齒間冷寒,抓著她母親胳膊的手不禁的用力,好似她母親是她的情敵。
馬玉嬌猛然心驚,急聲道:「知畫你怎麼了?什麼賤人刮花臉的,誰勾引了誰啊?」
話聲未落,馬玉嬌眸光一蹙,想到了什麼,繼續道:「蘭桂坊被官府查了,那賤人早跑了。
知畫,不是娘向著衍行,是而這與我們那不同……只要你生下兒子坐穩嫡妻的位置,怕誰?」
抬手拍了拍夏知畫的手,挑了挑眉,斜唇一笑,附耳說著房中事,關鍵時刻如何留住男人。
夏知畫聽著眉頭就擰成了一股繩,抬眸看著母親,「小三防不勝防,您還讓我找個放在眼皮底下看著,給自己添堵嗎?
我是正妻又不是小三,更不是秦姨娘。」甩開母親的手,背過身氣惱。
馬玉嬌聽著小三兩字,刺耳噁心心裡堵,緊著手指壓下火氣慢慢道來。
「你有孕做不得房中事,女婿正當年,你防得住?這個秦姨娘又是誰?」
「我婆母身邊的丫鬟,婆母有孕提上來做妾室……也不知怎的昨個突然回來,趾高氣昂的,還打了我呢。
娘您也是沒長心,還讓我提拔丫鬟,若得了夫君心思,有我嗎……」
夏知畫有理有據,將母親的話懟了回去,殊不知秦姨娘站在屋外,一切聽了去。
緊絞著手指,面色微微泛白,凝視著屋子,想著剛剛丫鬟來請她,她聞言心下一驚,險些將做點心的食材打翻。
夏知婉瞧出她心有餘悸,便說夏知畫定會說起昨日事,馬玉嬌替女出頭,她若膽怯就不回,若是回去就斟酌。
慕軍父子不在,姚春香昏迷不醒,她作為妾室怎能不以禮相迎,這不就回來了。
誰成想,夏知婉預料對了,夏知畫添油加醋說事,她母親正氣惱著,破口大罵。
秦姨娘漸斂懼怕之色,背脊挺直,邁步向屋中走去,「夏夫人到訪,妾未能及時相迎,望您見諒!」
話落,微微點頭,看著怒目的馬玉嬌。
馬玉嬌微蹙眉心,餘光掃了她一眼,起身站起,扭著腰肢打量著秦姨娘。
身材豐腴挺拔,眉清目秀的,是個美人坯子,就是這趾高氣昂的勁,她不喜,嗤笑一聲。
「聽聞二夫人病了,本夫人便來看望。誰知,二少夫人也病了,你們是怎麼伺候人的?
秦姨娘,二爺二公子不在家,你身為二爺妾室,怎能扔下這有病的母女倆去躲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