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沉氣,起身站起,便回了裡間。
姜美珠瞧著不對勁,看向夏知婉小聲道:「你爹好像有心事,娘再去問問?」
「不,爹若是想說自然會說,娘多寬慰爹爹,知婉帶婉容先回了。」
抱起那一摞子名貼,遞著眼色叫婉容同她一起走了。
姜美珠睨了一眼裡間,看向劉嬤嬤,「燒水給老爺沐浴,在準備些清淡的晚膳,把火上溫著的湯先端來。」
「是,老奴這就去。」劉嬤嬤也很久沒見著,武安侯這般神色,好似要出大事似的,心懸著應了聲,就去忙了。
姜美珠思量著怎麼寬慰,這心就跟打鼓似的,慌亂不堪,緊手沉氣進了裡間。
「妾身來吧。」說著話便伸手寬衣解帶。
武安侯站在那微閉著眯眼,待脫下朝服,便坐在椅子上,抬手揉著眉心。
姜美珠什麼都沒說,纖纖玉指按在了他額間,「這幾日瑣碎事頗多,可別累壞了身子,妾身煲了湯,一會喝些。」
「家事有你和知婉,我倒也安逸,是蜀地水患危及百姓毀了良田,頻發諸多搶奪之事。」
武安侯年輕時就在蜀地出征,他深知百姓悽苦,可這天災他沒有逆轉之力,心疼也是徒勞,堵心頭疼。
姜美珠聞言心也堵了,這事他們真沒辦法,只能等著朝廷撥糧賑災,救濟百姓,垂目說道:
「皇上會有舉措,夫君煩憂不也解決不了燃眉之急?」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武安侯冷哼了一聲。
第88章 不行,絕對不行
「皇上下旨撥糧賑災,夏侍郎進言近年災患頻發……就連商賈賦稅都難清收,皇上當即就怒了。」
百官皆知近年災患頗多,商賈生意不景氣,糧價有漲幅,雖是均已渡過難關,但國庫虧虛。
一國之君聽這話能不龍顏大怒,當時就氣的咳嗽聲聲,詢問百官可有法子,誰知無人進言。
武安侯深知蜀地悽苦,可掌管財政的是戶部,夏侍郎能說出此言,怕是是真的。
「每筆開支計入在冊,夏侍郎所言災患地區與支出,也是有本有據,便撥了少部分送去蜀地。
皇上召見我,問及我為何選夏家做親家,我能怎麼說?自當是說那不孝子了,但今日召見不同以往,不好參悟。」
姜美珠聞言眸光驚愕,纖纖玉手停了下來,難不成夏博遠又幹了老本行了?
見錢眼開的狗東西,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也敢動百姓的救命錢?他想死也不能連累武安侯府。
姜美珠氣的腦殼疼,緊了緊手,「皇上可是起了疑心?可他們成親才幾日,那些事都是以往,此前也沒有交集。
雖是戶部每筆有記錄,可也不能保證就是真,夏博遠可不是安分的東西。」
武安侯聞言,猛然回眸看向姜美珠,眸子陰鬱重重,面色繃得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