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兩口子在想事,沒能注意到徐掌柜。
徐掌柜站在裡間偷偷看著,見著研究黃玉手鐲,眯了眯眸子轉身上了二樓。
抬手敲了幾下門,推門而進,「少主,世子夫人並未看中金器,她是夏家嫡女。」
「無妨,慕軍不是收了東西?武安侯府世子本就是草包,夏家嫡女無能,不敢用之也是常理,隨他們去!」
清冷話音從牡丹屏風後傳來,只見他擺了擺手,徐掌柜福身施禮退了出去。
隨手關上門,快步下了二樓,捧著一錦盒笑盈盈的回來,見著他們還在說事,便說道:
「這些更素雅,做工尚好,就是材質相對差些。」
「徐掌柜您這物件可真多,但不知這玉石出自何處?質地細膩,光澤溫潤,顏色也正,極品啊!」
夏知婉儘量保持,自己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詢問的同時,還不忘指一下。
徐掌柜瞧她那樣子甚是好笑,忍著笑意說道:「我家東家四處遊歷,從哪得來我還真不曉得,許是產自西南。」
西南?徐掌柜你真當本夫人不知地理,隨意一句話就糊弄過去了?
夏知婉想著初次見面也問不出隻字片語,不如就當一次好奇的貓,將慕軍手裡的物件原物歸趙。
看嚮慕衍之蹙著眉心說道:「剛二叔那是不是有件,和這鐲子一樣材質的龍柱?」
「對,是有那麼一對龍柱,雕工了得,二叔都不讓我看,你不說我都忘了。」
慕衍之附和著,將話說了出去。
夏知婉拿起那鐲子,餘光掃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徐掌柜,「來琉璃閣的都是貴客,就這鐲子也的價值千兩。
不如讓二叔割愛徐掌柜收了如何?許是能賣個好價錢,徐掌柜,勞煩您同我們去一趟,看看貨。」
放下玉鐲子,起身站起,伸手請著。
徐掌柜聞言錯愕,心下咯噔一下,他剛送去暫存,屁大功夫就讓自己買回來,豈不是虧了血本了。
可這,二人好似不知龍柱是他送去,慕軍倒也是個守口如瓶的人,可夏知婉說出此話請著,他可不去嗎?
看著兩人,呵呵笑了,「本家願意出,琉璃閣看得上自然收得,但慕掌柜就是做這做生意的,豈能奪人所愛。」
「正是做這買賣,所以才請徐掌柜掌掌眼,本夫人坐這一會功夫,可見著出不少貨,我二叔鋪子小怎及您這?」
夏知婉不管龍柱有何用意,都得重新回到琉璃閣,不然等著事態嚴重,想轉變怕是機會渺茫了。
說話間,遞著眼色給慕衍之。
慕衍之站起身,伸手請著,「難不成徐掌柜是嫌本世子沒買東西,所以不肯?
那就這支簪子,剛好符合我夫人氣質。」隨手拿了一個玉簪子,遞給徐掌柜讓他包好,隨即就拿出了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