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手抿唇,起身站起說道:「爹怎能說的如此輕佻?婉容才八歲啊,孩兒仕途絕不會用女子換取。
爹病著需要修養,鋪子裡的事孩兒會照應,您先休息,孩兒還有事。」
轉身就走,慕軍喝道:「怎麼?你想忤逆爹娘心意?你可知你成就大事時,想要什麼都不是難事。
你爹被你娘管著不可三妻四妾,子嗣單薄,你也想你媳婦隨了娘?那花容的孩子可保得住?經商又怎及仕途……」
對於父親的決定,慕軍耿耿於懷,沒有功勳不繼承侯位,他可理解,但入朝為官的路父親都給他斷了,這是不公。
若他在朝為官有自己的府邸,豈會看兄長的臉色,說不定早就平步青雲,得以重用。
慕軍緊蹙著眉心,沉氣嘆息,「你祖父說為父有貪念,不適合做官,可誰人沒有貪念?
活著不都是為了榮華富貴,被人捧著,什麼心思都沒有,與和尚有何相同?衍行,爹娘也是為你好。」
慕衍行聞言猛然回眸,齒間冷意洗洗,「為我好?爹未能達成所願,就讓孩兒強取豪奪,步步算計?
您若不想看大伯臉色,為何不搬走?此時說這些,您不覺得太自私,更沒有為孩兒著想。」
「你!」慕軍氣惱喝出一字,看著兒子怒氣的臉,眯了眯眸子。
「不孝子,爹若自私怎會有你們母子的安逸?你有志氣翅膀硬了,你給我滾!」
話音未落,手就指向了門口。
慕衍行緊手沉氣,轉身邁步就走,打開門的一瞬說道:「每個人都有夢想,有遺憾,要麼實現要麼放下。
衍之兄長回歸正途,爹就不該再執著過往,您放手吧!」落下一句話,邁步走了。
房門吱呀呀響著,擾的慕軍頭疼,抬手扶額,指尖傳來絲絲痛楚,端量著手指,眸色緊了緊。
夏知婉你出手相救,可我未必領你的情!
若不是你,慕衍之怎會變,秦姨娘怎會忤逆我,就連我兒子都傾向了你。
慕軍恨意滿眼,緊著雙拳,直感頭痛腦脹,沉沉嘆氣,拉過被子躺下了。
離開的慕衍行站在院中,擰眉思慮,抬眸看向自己屋子,就見夏知畫一閃而過窗前,輕嗤一聲。
盯著他一舉一動,這哪裡是娶了個賢內助,分明是眼中釘,當初真不該聽爹娘,傷人傷己。
深吸一口氣,邁步回了自己屋子,見著夏知畫躺在榻子上,扶衣而坐。
「最近事情頻發,心焦氣躁了些,剛剛不該同你那般說話,爹病了需要休息,我去鋪子看看,一會就回。」
鋪子?
慕衍行要接管二房產業?
夏知畫想到這,轉身看去,「夫君,知畫知你心焦,也想著幫你分擔,你若是忙不開,就知會一聲,知畫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