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知婉還去了二叔鋪子,琉璃閣,離開時二叔突然暈倒了……」
情景再現,夏知婉不但說的詳細,還刻意描繪了龍柱,垂目緊手笑了下。
「本是件對二叔極好的事,偏偏知婉多慮,請徐掌柜收回龍柱,惹惱二叔暈倒的。」
「是好是壞不好說,但同行是冤家,他琉璃閣那麼大,怎會把貴重東西送出去暫存,不合常理。」
姜美珠不會做買賣,但她知做生意的,表面較好隨和,背地裡想什麼的都有,就算至親也未必是一條心。
人心隔肚皮,誰人知是黑是紅。
武安侯聞言眉頭擰成了一股繩,一手搭在椅子上,一手架在桌旁,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琉璃閣京都無人不知,更是權貴掛在嘴邊的鋪子,那麼有台面的鋪子,怎會將上好的東西送去一個不起眼的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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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玉產自西域,自兩國戰亂平息後,雖有貿易往來,但也極少見著黃玉,琉璃閣老闆四處遊歷所得,也不是不可能。
武安侯想了好多個點,都一一找到了合適的理由,沉氣看向夏知婉。
「西域地處西北,風沙多,時而騷擾邊關,那年爹隨你祖父出征平息雜亂,而後有了往來貿易,黃玉自然出現市面上。
可琉璃閣交由你二叔暫存這件事,確實值得思慮,知婉做的對,不必自責,況且你二叔不也是你救的。」
「情急想到的法子,知婉也不知會起作用,二叔安好便是最好的。」
夏知婉就是來探有沒有陳年舊事,既然是兩國戰亂,並非個人恩怨,但願是她想多了。
與老兩口小聊了一會,夏知婉就走了。
姜美珠瞧著武安侯甚是疲乏,便吩咐劉嬤嬤早些開飯,讓侯爺早些休息。
用過晚膳,武安侯沐浴更衣後,坐在椅子上喝茶歇著,忽地眸光緊緊蹙著。
他想起,當年曾有一位權貴駐守西域邊關,而後被人參本私通敵國,皇上下旨抄家押解入京都。
可那權貴抗旨不遵,與他父親交惡,死在了父親劍下,府中上下屍橫遍野,沒聽說有活著的。
若說是恩怨那也該是皇家事,與他武安侯府何干?送黃玉給慕軍,當真是有心人?
端著茶盞久久未動,鋪著床鋪的姜美珠撣著被子,無意看見他發呆,便問道:「夫君,想什麼呢?茶都涼了。」
「沒什麼,喝得有點撐,不喝了睡覺。」武安侯淡了句,放下茶盞,上了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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