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部那邊雖然很努力為我爭取權益了,但我看得出來,他們的能力確實很有限,到時候做出了成果,我不確定那是屬於我的。與其猜測後面的事情,那不如從一開始就斷絕這種念頭,我又不是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她聳了聳肩,然後想到什麼,「所以我這幾天打算出去城裡看看。」
謝元禾一眼就看透了軍研所如今的困境,難道顧老、夏嵐他們就看不到嗎?
自然也看到了,只是當初夏燦陽給謝崢留下了太多東西,謝崢不過只是『好戰』一些,總比軟骨派好。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說不了什麼。」
夏嵐見傅晉寧站在一旁正眼巴巴地看向謝元禾,才想起來:「對了,晉寧下個星期就要上一年級了,你們夫妻倆一個比一個不靠譜,也不關心一下晉寧。」
「真的呀!這麼快?」謝元禾算了一下時間,發現還真是,摸了摸傅晉寧的腦袋,「那明日阿娘帶你去城裡逛一逛好不好?咱們下個館子去!」
傅晉寧的眼睛一下就亮起來了,他早就想出去玩了!
「好耶!謝謝阿娘!」
……
另一頭,小路上,兩人走時有些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傅正勛才出聲:「晉原卿,你靠近謝元禾,到底想要幹什麼?」
雖然晉原卿剛剛跟他說,門外面有謝崢的眼線,所以要將他們不和的消息傳出去,他們才假打架的。
可是想到了多年前晉原鈞的信中給他寫到關於弟弟的事情,傅正勛還是止不住地憂慮,皺眉冷酷道:「謝元禾不是你往上爬的梯子,也不可能是你登頂的墊腳石。」
晉原卿:「我承認我之前利用過很多人,可是這一次,我也只是想跟師父做個研究而已。」
晉原卿從謝元禾的身上,探尋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神秘感。
他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經被折服了。
「勛哥,你又不在這一行,你真的理解不了,師父的腦袋裡好像裝著另外一個世界。那一個世界,足夠的豐富多彩,輝煌至極!勛哥你肯定很難理解,不過我換句話說,就似乎你和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知道無數的人稱讚哥哥為全才,哥哥學什麼都比別人快,你就沒有感覺到自卑?」
傅正勛:……
老實說,傅正勛看那些就像是看天書一樣,只想打瞌睡,完全沒有自卑的感覺。
「我有,因為我從生下來就好像沒有自己的名字,他們都想讓我向哥哥學習。都只管我叫晉原鈞的弟弟。」
這對一個同樣擁有傲骨的孩子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侮辱。
「可是我想成為自己,所以我回來了,因為這裡不允許提哥哥,我好像又成為了我自己。當我看到師父時,我才知道,我還是那個渺小的我,我好像真的沒有天賦,但是我不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