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又心疼地嘆起了氣。
蘇今沅陪外婆吃完年夜飯，就說自己要趕回芸城，外婆只得又抹著眼淚送她離開。
離開前還同她說：“以後別這麼著急地往回趕了，外婆在家沒什麼事。”
蘇今沅點頭應下。
同外婆告別後，蘇今沅站在樓下盯著手機撥通了陸野的電話。
她買的是明天最早那班飛芸城的早班機，用不著現在就去機場。
蘇今沅蹲在地上等了一會兒，陸野才接通電話。
“餵？”
聽筒里，陸野那頭的聲音十分吵鬧，一聽就是在暖烘烘的房間裡跟一大家子人一起守歲。
這襯得蘇今沅更加孤獨寂寥。
蘇今沅呼出一口氣，忐忑地問：“五哥，你現在有時間嗎？”
陸野沉默了幾秒，隨即他那邊嘈雜的背景音降低下去，應該是他出了熱鬧的房間。
陸野出聲問她：“有，怎麼了？”
蘇今沅將手放在唇邊呵了一口氣說：“我們能見一面嗎？我在北城。”
陸野在電話那頭明顯深吸了口氣，他問：“你在哪？”
蘇今沅吸了吸鼻子說：“我在我家樓下。你在老宅那邊嗎？我去找你好不好？”
“回家等我，我過來找你。”陸野說。
蘇今沅小聲應了個嗯。
掛斷電話後，蘇今沅也沒回家，反倒是去了小區門口等陸野。
因為她只在北城待一晚，所以她什麼行李都沒帶，只帶著手機跟自己的證件就飛回來了。
北城的夜晚可比芸城冷得多，她在小區門口站了會兒，門口的保安實在看不下去，就叫她進門衛亭。
蘇今沅便坐到了門衛亭里眼巴巴地等著陸野。
小區值班的小保安見她這樣，忍不住問她：“大過年的，你怎麼不回家跟家裡人一起過年啊？”
蘇今沅並不想回對方的話，敷衍地說：“我有事情。”
小保安見此也不再問，轉過去拿一次性紙杯給她接了杯熱水放到了桌子上，自己就拿出手機開始刷起了春晚的短視頻，不時地發出笑聲。
蘇今沅一直緊盯著窗戶外面，唯恐自己會跟陸野錯過。
她等了大概半小時，就見一輛黑色邁巴赫從寂靜的街道上徐徐開來。
蘇今沅立刻站起身來要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扭頭跟小保安道了聲謝。
她跑出門衛亭，小跑到路口上。
陸野將車停在她身邊，皺著眉將窗戶放下，同她說：“不是讓你回家等我嗎？怎麼在外邊等。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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