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淡地催她:“去洗澡。”
蘇今沅握著行李箱的拉杆猶豫遲疑地看著陸野。
陸野當時都要被氣笑了,他沒好氣地問:“要我出去你才能洗?”
蘇今沅抿著唇尷尬地點頭,正正經經地說:“你在這裡,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我們都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
陸野看向她問:“那種關係是哪種?你覺得是男女朋友還是炮友?”
蘇今沅愣了下,她咬唇,低聲說:“你覺得是哪種就是哪種。”
陸野不冷不淡地笑了聲,“我都沒跟你睡過,你就想說我是你的炮友,沒有你這樣冤枉人的。”
蘇今沅攥緊了手,她知道陸野就是在故意逗弄她。
“洗完了過來給我開門。”陸野大步就走了出去。
他還貼心地幫她關上了門。
房間內瞬間只剩下蘇今沅一個人。
蘇今沅回頭盯著緊閉的房門,心中那股恐慌感因為想到陸野在外面而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踏實的安全感。
蘇今沅進浴室將自己翻來覆去洗了好幾遍,將身上那股濃烈的酒氣洗乾淨了,她才算停手。
她擔心陸野在外面待太久,就先換好了衣服,用干發帽包好頭髮跑過去給陸野開了門。
陸野就站在門口抽菸。
見門開了,他看了眼蘇今沅的裝扮。
蘇今沅沒穿睡衣,而是穿了條藍色連衣裙,裙子十分保守,長度到腳踝上面一點,只露出了一截細白的手腕。
陸野眉梢動了動,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蘇今沅說:“防我防得這麼厲害?”
蘇今沅愣了下,她出聲說,“畢竟男女有別。”
陸野說:“剛剛往我身上撲的時候怎麼不說男女有別?今晚還要我陪著睡,這怎麼男女有別?”
被他戳破這樣的事實,蘇今沅面上有些窘迫。
她也知道她現在的做法有點又當又立,可此刻唯一能讓她依賴的人只有陸野。
陸野見她低垂著眉梢不出聲,有點被氣笑了。
蘇今沅總是這樣,有求於他的時候就收了平時利爪,開始裝乖賣巧。
偏他還真的挺吃她這一套。
“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進去。”陸野說。
蘇今沅扭頭就往房間走。
陸野也跟著走進來,他將房門關上看著蘇今沅可憐巴巴的背影問,“現在為什麼就肯跟我低頭了?”
蘇今沅背脊一僵。
陸野往前走到她身側,看著她說,“你那時候如果肯低頭,我們鬧不成現在這樣。”
蘇今沅心臟被刺痛。
她眼睫微顫,沉聲說:“不一樣。那時候不一樣。”
陸野說,“是,那時候你一心想分手,當然不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