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硯禮愣了下，隨即頷首點頭。
“知道了，我會自然相處。”
樓硯禮說完這句又說，“如果之後有冒犯到你，你可以提出來。”
蘇今沅點點頭。
她想樓硯禮這樣克己守禮有禮貌的人怎麼會有冒犯到她的時候啊。
她笑了笑說，“興許是我會冒犯到你。等我們相處久了，你見識到我這個人的性格有多麻煩難搞，你可能就後悔跟我在一起了。”
樓硯禮搖頭，他望向蘇今沅，“沅沅，我非常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
“嗯？”
“你想聽聽我眼裡的你嗎？”樓硯禮問她。
蘇今沅來了好奇心，“你展開說說，我淺聽一下。”
樓硯禮道，“野心。”
蘇今沅一怔。
“貪婪。”
蘇今沅看向樓硯禮的眼神變了。
“你是一朵，無論依靠什麼樣的樹都能活下去的菟絲花。”
蘇今沅有種被人直截了當掀開漂亮皮囊露出醜陋內里的毛骨悚然感。
樓硯禮見她變了臉色，有些歉疚地問：“你生氣了嗎？”
蘇今沅搖頭，“不是。”
她猶豫一瞬才道，“我以為我在你心裡應該是正面的。”
“你覺得這些形容不正面嗎？”樓硯禮問她。
蘇今沅不置可否。
野心，貪婪，誰都可以依附的菟絲花。
這並非好詞。
樓硯禮臉上露出笑容，“可在我這裡，這些都是很好的形容詞。你擁有著我從未有過的生命力。”
他抬手撫摸蘇今沅的臉頰，低頭看她，“我第一次見到你在舞台上的時候，我心裡就想，這個小女孩怎麼會有這麼一雙永不服輸的漂亮眼睛。”
“好像無論遇到任何事你都不會放棄，你會爭會搶，會不顧一切地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過自己最想要的那種生活。”
“不像我，永遠活在條條框框中，用數不清的規則束縛自己。”
他會一眼被蘇今沅吸引，就是因為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他被真實的她深深吸引。
蘇今沅怔然著問，“你不希望我能乖一點，規矩一點嗎？”
“我只希望你能開心一點，做你自己。”樓硯禮說。
蘇今沅唇邊揚起笑容，“好吧，聽你這麼說，我好像就不擔心你以後會討厭我了。至少等一切感情消磨之後，你也會挺欣賞我的生活態度。”
樓硯禮沒有反駁她的話。
雖然他很想告訴她，他的感情會一直存在。
但說這樣的話沒有意義。
就讓時間來見證好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證明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