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找了一家花店買了花,這才打車到醫院。
來到醫院之後,蘇今沅這才知道樓硯禮的父母都已經到醫院了。
難怪樓硯禮剛剛給她打那個電話。
樓母看到蘇今沅手裡提著那麼多東西,拉著她就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沅沅。”
蘇今沅連忙搖頭,之後樓母又是好一番噓寒問暖。
他們對她越好,就越讓蘇今沅從心底厭惡陸野。
只是說到最後,樓母突然拉著蘇今沅低聲說,“沅沅,硯禮現在身體不好,你們在那些事上還是節制一點。”
“啊?”蘇今沅不解。
樓母抬手點了點她的脖子。
蘇今沅全身瞬間僵住。
她跟樓硯禮沒有做過那樣的事,脖子上的痕跡應該是剛剛陸野給她弄出來的痕跡。
蘇今沅猛地朝病床上的樓硯禮看去。
她跟樓母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兩邊的距離並不算遠,樓硯禮完全能夠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了。
可此刻,樓硯禮依舊朝她笑得溫柔。
歉疚,厭惡,痛恨,種種情緒朝她撲面而來。
蘇今沅一時間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樓硯禮還有他的家人,可她此刻坐在這裡,只能強撐著頭皮回應著樓母的話,微微點著頭說好。
沒一會兒,樓硯禮的父母終於走了。
原本樓母想要在這裡陪著樓硯禮,讓蘇今沅回去休息,被蘇今沅拒絕。
他們剛下飛機就來了醫院,一路不知道有多疲憊,還是她在這裡比較好。
而且……她有話想跟樓硯禮說。
送別樓家父母,蘇今沅給樓硯禮倒了一杯溫水,他臉色慘白,唇上也無血色。
蘇今沅坐到樓硯禮身側,“我,我有話想跟你說。”
樓硯禮笑了笑,他坐在病床上出聲問,“不會是要跟我離婚吧?”
“不是,當然不是!”蘇今沅立刻否定。
樓硯禮鬆了口氣,他是真的鬆了口氣。
“那是什麼?”樓硯禮問她。
蘇今沅抿唇,“我,我剛剛回去的時候,見到陸野了。”
樓硯禮的目光從蘇今沅脖頸上的痕跡處掠過,“嗯,我大概猜到了。”
除了陸野,蘇今沅應該也不會允許有人在她脖子上留下這種痕跡。
蘇今沅抬手捂著脖子上的痕跡,“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我跟陸野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痕跡是他強迫我留下的,我沒有答應。”
樓硯禮蹙眉,“他強迫你?”他聲音一下就冷了起來。
蘇今沅點頭,“是,他強迫我!我根本就沒答應,我也有反抗,但我沒有他那樣的力氣,所以才讓他得逞。”
她伸手抓住樓硯禮的病服袖口,“我沒有跟他做那種事,我也沒有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