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霧感覺揪心的疼,如果告訴他,她愛著,只是不能而已。莫南澤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
他會追問到底,會調查她的苦衷,也會知道她的身份。
輕霧閉上眼,淚水溢出眼角,卻故作平靜道:「不愛也不能。」
莫南澤身體微微一僵,心臟傳來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疼痛,他苦澀抿笑,眼眸全紅了。
心臟的疼痛比身體的欲望更加強烈,更加煎熬難受,他緩緩從輕霧身上起來。
輕霧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望著男人泛紅的眼眸,那麼的悲傷憂鬱,那麼的深沉落寞,看得她心痛如絞。
輕霧微哽,「澤哥,可我願意。」
莫南澤一手撐著床,另一隻手拉下她的手,居高臨下望著她,「願意什麼?」
「願意跟你睡。」她已經沒了羞澀感,看到莫南澤悲涼的眼神,她只剩下心痛。
莫南澤眯著濕潤通紅的眼眸,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溫柔地揉揉她的腦袋,「別犯傻。」
他離開輕霧,走進衛生間。
輕霧感覺身上的溫暖全部消失,心尖隱隱作痛。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淚水悄然而至,從眼角緩緩滑落,滴在耳蝸處。
莫南澤想睡她之前,先求婚。
被拒婚了,即使欲望再強烈也不想傷害她。
因為得不到她的心,就不想占了她的清白。
輕霧一想到這些,就痛得無法呼吸。
她抹掉眼淚,緩緩坐起來,越想越心痛,她不忍心再讓莫南澤受傷害了。
十年前,她不知道莫南澤喜歡她,出國之後就刻意疏離,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不會難受,斷了跟他的所有聯繫,害他難過了這麼多年。
她不想重蹈覆轍,不想給他希望之後,再讓他受傷一次。
下一次離開北國,可能是五年,也可能是一輩子。
輕霧鬱鬱不樂地離開莫南澤的房間。
她不知道莫南澤是在何種痛苦的煎熬中度過這一天,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都被狠狠折磨著。
第二天,他好像沒事了。
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並沒有因為被拒婚而產生任何怨念。
他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樣展開追求。
不送珠寶首飾,不送豪車豪宅,不送鮮花,不會甜言蜜語,不會製造浪漫。
莫南澤給她的是尊重和自由。她想要的會絕對滿足,她不想要的從來不會強迫。
他的愛深沉又隱忍。
輕霧心如明鏡,卻因為身份原因給不了他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