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我有時候真的很心疼你,為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如果說,這棵樹值得你吊死也就算了,可她不值得,她根本沒把你當回事。」
「你都傷成這樣,連下床都需要人攙扶,她呢?半小時的路程而已,連看都不看你一眼,電話都不打一個,信息也不發一條,這女人,太冷血了。」
俞嵐越說越氣憤。
莫南澤越聽越難受,冷冷噴出一句,「你說夠了嗎?」
俞嵐冷哼,「沒說夠,我真的太心疼你了,所以,白小丸丟下你,離開醫院的時候,我為了氣她,直接追上她,跟說我們在一起了。」
莫南澤臉色一沉,鋒利的眸光猶如冰錐那般射向俞嵐。
俞嵐緊張地吞吞口水,「你別這樣看我,我也只是想幫你。可她根本不在乎,還那麼開心地祝我們幸福呢。」
莫南澤隱忍著,一字一句:「她要走,你才說的,還是,你說了,她才走?」
俞嵐閃爍其詞,「有區別嗎?反正她一點也不在乎你。」
莫南澤:「區別很大。」
俞嵐吞吞口水,視線收斂,不敢直視莫南澤,「她丟下你要走,我氣不過才說的。」
莫南澤緩緩握拳,閉上眼靠在床頭上。
俞嵐小心翼翼問:「你生氣了?」
莫南澤沒說話。
俞嵐:「咱們朋友這麼多年,你了解我這人,我是替你不值啊。」
莫南澤繼續沉默。
俞嵐:「我知道你很愛她,但你也要愛自己才行。她不心疼你,還有很多很多心疼你的。」
莫南澤淡淡道:「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讓別人誤會我們關係的話。」
俞嵐苦澀一笑,「也是沒這個機會了,白小丸這兩天應該收拾行囊回華夏,這輩子也沒什麼機會見她。」
莫南澤把身體縮入被窩裡躺好,扯著被子連頭一起蓋上,「休息了,你出去吧。」
俞嵐拍拍他的被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
翌日。
莫家的人都到錦苑去探望莫南澤。
中午時分,婁青親自開車把他們送回莫家。
在莫家門口,婁青見到了輕霧。
輕霧從裡面出來,跟婁青打了個正面。
輕霧疾步走過去,「婁青。」
婁青停下腳步,皺眉望著她。
她關切地問:「澤哥的身體怎麼樣了?」
婁青語氣有些沖,「托白小姐的福,五爺現在好著呢。」
輕霧鬆一口氣,心情依然沉重,滿心憂慮卻不知該如何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