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就是一個月四萬的貼身護工收入?
莫北洛咬著後牙槽,「凌、希、你別逼我。」
凌希冷哼一聲,「逼你?你也配?」
輕霧實在聽不下去了,急忙轉頭望向凌希,無法理解她為何要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莫北洛。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莫北洛已經被激怒,像個失控的雄獅,轉身撲向坐在窗邊的凌希。
凌希反應迅速,在他撲過來時,她握住莫北洛兩隻手的手腕,翻身騎上他的身體,把他雙手按在椅背上面。
同在車廂後坐的陳相文都被嚇得往角落縮,突然打架的狀況把他給嚇懵。
「凌希,凌希,別傷著洛哥。」輕霧急忙大喊,眼看莫北洛孱弱的身體被凌希輕易反擊,她就忍不住擔心。
凌希是用盡了全部力量才把莫北洛控制住的。
她雙腳跪跨在他大腿左右,雙手把他兩隻大手固定在他後腦勺的椅背上,這姿勢,對於男女有別的兩人,是無比曖昧且尷尬的。
凌希顧不了這麼多了。
為了錢,她早已經放棄矜持了。
天天給這個男人洗澡,連他身體都看個精光了。
他不配合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把他按壓在身下,肆意欺負他,侮辱他,只想激起他的鬥志。
即使是想弄死她的鬥志,也是好的,至少讓他有活著的信念和勇氣。
凌希微喘著氣,冷笑道:「你個廢物,連我一個女的都打不過,還想弄死我?」
輕霧心疼不已,「凌希,咱們說話能不能不要傷洛哥自尊心?」
凌希斬釘截鐵:「不能。」
輕霧嘆息一聲,立刻閉嘴,不忍心看到最尊敬的哥哥受人欺負,被人侮辱。
她收回視線,轉頭看向窗外。她不理解凌希的治療手段,但是尊重,所以不想插手其中。
莫北洛掙扎了幾下,依然推不開凌希,突然笑了。
他的笑聲悲涼落寞,自嘲道:「對,我就是個廢物,一個雙重殘疾的廢物。」
幾人聽著他的悲戚聲,很是心疼。
凌希不一樣,她反倒火上澆油,「既然承認是廢物,那就給我聽好了,你爸媽每個月花四萬雇我過來照顧你,那我就好好照顧你,你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當個瞎子,每個月給我四萬,我樂意照顧你一輩子。」
「你不吃,我就把你當牲畜一樣,用漏斗灌進你的胃,你不睡我就下安眠藥給你睡,反正我就好好看著你,不讓你自殺,你就是我這輩子的搖錢樹。」
車上其它三人聽到這番話,早已氣得渾身難受。
帶入自己,簡直要瘋掉那般憤怒至極。
莫北洛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怒吼:「白小丸,把這個女人給我辭退。」
自從莫北洛受傷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喊她名字。
輕霧激動地回頭,熱淚盈眶,雖然不認同凌希的方法,但好像起效果了。
她欣喜地說:「洛哥,我辭退不了她,如果你不喜歡她,就自己想辦法弄走她吧。」
莫北洛深呼吸一口氣,不再掙扎,整個人癱軟下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