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霧看到爺爺奶奶的簽名和手印,也明白這些文件是真實的只不過在被迫威脅的情況下簽字。
輕霧一旦提起訴訟,讓警察立案調查,這些文件就會立刻失效。
但她不能這麼做。
一旦她再次斷了白禾這條財路,下一個死的也不知道會是她哪位親人。
輕霧平靜地問:「你跟白禾認識了幾天?」
容甜:「不是太久,半個月吧。」
「你跟他才認識半個月,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容甜冷笑,雙手環胸,傲慢的姿態淡淡道:「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利益關係,我不需要知道他是什麼人。」
「你會後悔的。」輕霧嚴肅的口吻說。
容甜嗤之以鼻。
輕霧沒再跟她多一句廢話,牽著小紫上樓收拾行李,
容甜的話從身後傳來,「白禾要的東西,今天必須給我。」
輕霧腳步一頓,僵住幾秒,隱忍著繼續往上走。
她們收拾好行李,把假的輕分子交給容甜,隨後兩人坐車離開白家別墅。
車上。
小紫問:「輕姐,我們要去錦苑住嗎?」
輕霧靠在車窗邊上,情緒一直異常低落,悵然若失地望著窗外的景色,感覺世界都是灰色的。
「住酒店吧。」她淡淡的嗓音回了一句。
小紫實在是好奇,不知道輕姐和五爺發生了什麼事,想問又問不出口,畢竟感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外人也幫不了多少。
輕霧和小紫住進了酒店。
之後的幾天裡,輕霧一直忙奶奶的後事。
因為奶奶不是喜喪,家人又全部在身邊,輕霧沒有給她舉辦盛大的喪禮。
她給奶奶找了一塊環境優美的墓地,將她僅存的一點骨灰給埋了。
輕霧切斷了所有網絡,不看任何新聞,不關注集團的發展動向,每天躲在酒店裡自我療傷。
同時,她也開始看北國地圖,研究白禾會將她的家人軟禁在何處。
傍晚時分。
小紫端著酒店大堂的餐食回到房間。
她心疼地說:「輕姐,吃點東西吧,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人都瘦了。」
「我不餓。」輕霧趴在茶几上,全神貫注地研究地圖,把每一個地區都跟白禾的處境相比較一下,慢慢排查他的藏身之地。
小紫把東西端到她面前,語重心長道:「輕姐,多少也得吃點吧。」
輕霧抬頭,緊張地望著小紫,語氣嚴肅:「小紫,你有沒有在白家安裝竊聽器?」
小紫嘆息:「裝了,但已經全部被拆除毀壞了。」
輕霧緊緊握拳,怒意沸騰。
果然是高級犯罪分子,反偵查能力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