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工作都忙,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連交流都很少。分開的時間裡,輕霧很少跟他視頻通話或者信息聊天。
他感覺不到輕霧的愛。
總是在患得患失中迷茫。
畢竟,她的暗戀是縹緲的,虛無的不確定性的。
人總是在得不到的時候去幻想,去喜歡,去愛慕。
一旦得到了,在一起了,或許才發現根本不合適自己,或許她已經沒有暗戀時那麼悸動,變得不愛他了,沒感覺了?
婁青猶猶豫豫地看向病房的門,想了想,又問:「五爺,你剛剛跟小紫分析那麼多,是不是想提醒她,兇手可能是誰?」
莫南澤應聲:「嗯,你回頭哄好她之後,讓她小心容甜這個女人。」
婁青:「你懷疑幕後兇手是白禾的妻子,容甜?」
莫南澤深嘆息,拍了拍婁青的肩膀,看一眼他手裡的鮮花,「花很漂亮。」
婁青低頭看了看懷中的鮮花,無奈一笑,「她挺喜歡的,可還是被扔出來了。」
「去吧。」莫南澤細聲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他回到產科住院部。
在輕霧的病房門外頓住腳步。
惆悵地站了一會,轉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心力交瘁地閉目養神。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他拿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俞嵐打來的電話。
他沒接,直接掛斷,把手機調成靜音放進衣袋裡。
中午。
護士給輕霧檢查時,說:「你老公從凌晨到現在都沒休息,還在外面坐著。」
輕霧置若罔聞。
晚上。
月嫂照顧輕霧吃完第四頓餐點,照顧她洗漱,期間又忍不住說:「夫人,五爺還在外面守著。」
輕霧依然無動於衷。
接下來的幾天。
莫南澤但凡踏進病房看她,輕霧就會繼續裝睡,即使剛醒來,也會以休息為理由,讓他別來打擾。
出院那天,婆婆和大嫂來了,更沒有莫南澤能插得上手的事情。
而這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開車,拿行李。
車輛緩緩開入莫家別墅。
門前空曠的庭院裡,莫家所有人都被莫凡叫出來,站在外面迎接輕霧。
有人誠意滿滿,也有人不屑一顧,一臉不耐煩。
三嫂雙手插兜,很是不悅地瞥著進來的車輛,靠近三哥,小聲嘀咕:「不就是生個孩子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孩子都還在保溫箱裡沒出來呢,搞得這麼隆重也不知道圖什麼?」
三哥用手指擋住嘴巴,「別說話。」
莫北洛冷聲道:「三嫂,莫家給你的儀式感也從來沒少過吧?小孩出生日,出院日,周歲宴,百日宴,每年的生日,哪一天不比今天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