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澤輕輕地扯開她的手,開啟吹風機,溫柔的動作托其她的縷縷長發,認真地吹著。
吹風機是靜音的,幾乎沒有什麼噪音。
輕霧沒再拒絕,拿起護手霜揉搓雙手,透過鏡子瞄到男人的臉色。
他垂眸,非常認真地給她吹頭髮。
他心事重重,感覺很憂傷。
良久,他輕聲問,「以後晚歸,能發信息告訴我一聲嗎?」
輕霧張嘴想要接話,欲言又止地抿上唇,最後什麼也沒說。
在莫南澤聽來,沉默代表著拒絕。
他現在每分每秒都活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深怕有一天,她再出事了。
更怕她的心冷硬起來,帶著兒子離他而去,再也不回來了。
只要一想到會失去她,他的心就像被火燒著,灼痛難忍,感覺現在的自己像瘋子一般,無時無刻都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他無比渴望,像以前那樣,愛她的這份感情,能得到回應。
哪怕只是跟他說說話。
他也知足了。
頭髮吹乾之後,莫南澤拔了插頭,輕聲細語說,「頭髮的溫度有點高,等會再睡。」
輕霧拿起梳子,輕輕梳著頭,沒回話。
莫南澤就站在她身後,拿著吹風機,靜靜看著她俏麗的容顏。
她生完孩子後,本來就嬰兒肥的臉蛋,白裡透紅,肉嘟嘟的感覺,有種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稚嫩。
莫南澤把吹風筒放到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輕霧已經躺在床上,背對著他,閉上了眼。
他走過去,給她拉好被子,關了燈躺進溫暖的被窩裡。
他平躺著,毫無睡意,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心像掉進了萬丈深淵,孤寂又無助,在漆黑的深淵中苦苦掙扎。
這些天,輕霧一直都是背對著他睡。
這時,她突然平躺著。
她冷淡的語氣在漆黑中響起:「已經過了42天,你若想發泄就來吧。」
在她輕霧看來,不顧她意願,強行讓她睡主臥,跟他同床共枕,無非就是想讓她履行妻子的義務罷了。
他這些時日,估計已經忍瘋了。
莫南澤聽到她這話,微微一頓,雖是心潮澎湃,但更多的是悲涼。
他沒動身,手順著床墊,輕輕摸上輕霧的手。
想牽她。
在觸碰到她手心那一瞬,她抽開了,把手放在胸膛上。
莫南澤苦澀抿唇,緩緩閉上眼,沒有任何行動,呢喃細語一句,「很晚了,早點睡吧。」
輕霧側頭看他,滿心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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