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了?看起來這麼累?」輕霧追問。
席暮雪臉色沉下來,滿腹怨氣,「即使是虧幾個億,你弟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只有她,才能讓你弟消沉成這副鬼模樣了?」
輕霧好奇,「你說是俞嘉欣?」
席暮雪氣惱道,「要是嘉欣,那我就放心多了。我為了他的婚事,這條老命都愁得快死了。」
輕霧憨笑著摸摸她的背,安撫道:「媽,別說得這麼嚴重,年輕人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他想選誰就選誰,你別諸多阻撓,也別亂點鴛鴦譜,讓他自己發展吧。」
席暮雪眉頭緊鎖,壓低聲音,靠到輕霧耳邊,「我也不想阻撓他啊,他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喜歡你的侄女。」
輕霧嚇一跳,震驚道,「誰?」
席暮雪生怕被別人聽見,偷偷地壓在輕霧耳邊,嘀咕:「莫宛甜,莫老四的女兒。」
輕霧淡淡一笑,一臉不可置信,「你肯定搞錯了,我弟怎麼可能喜歡小甜呢?」
席暮雪:「……」
輕霧,「我弟每次去到莫家找瑾之玩,都是故意躲著小甜的。不跟她說話,不理睬她,甚至見到她還躲起來,他怎麼可能喜歡小甜?」
席暮雪指著二樓的房間,生氣道:「你上去他房間看看,你看看就知道他喜歡莫宛甜到什麼程度,他都魔怔了,變態了,要送精神病院治療。」
輕霧不悅道:「媽,有你這樣說自己兒子的嗎?」
席暮雪隱忍著,一字一句,「小丸啊,你長期在邊境工作,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變態。人家小甜喊他舅舅,是親戚啊!他竟然從小就覬覦小甜。他偷人家小甜的橡皮筋,水杯,毛公仔,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撿小甜丟掉的文具盒,連一支用過的原子筆也不放過,每次去莫家,總是偷偷帶一些小甜用過的東西回來,然後偷偷藏起來。誰家男生寫日記像他這樣的,整本整本全都是關於一個小女孩的故事?他不但偷小甜的東西,他還躲起來偷窺小甜,跟蹤小甜,畫畫本全都是小甜的肖像,他……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逼著他交女朋友的。他竟然跟俞嘉欣合夥來糊弄我,逼他出國也是出於無奈,我真的……」
輕霧怒火中燒,厲聲打斷:「媽,你為什麼偷看弟弟的筆記本?」
「我都是為了他好。」席暮雪理所當然地解釋。
輕霧捂著疼痛的額頭,長嘆一聲,小聲嘀咕:「你這份母愛真是夠讓人窒息的。」
「如果我不偷看他的日記,哪知道他藏得這麼深,如果不是我提早阻止他這種變態的行為,現在都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了。」
輕霧無語至極,語重心長道:「媽,弟弟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他內斂沉冷,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暗戀一個女孩子,想要收集她的東西很正常,跟蹤她或許只是想保護她,多看她兩眼而已。他又沒偷看人家洗澡,也沒偷人家內褲,怎麼在你嘴裡就成了變態呢?」
席暮雪向來思想保守,不認同地說:「人家小甜喊他舅舅,他是什麼輩分自己不清楚嗎?這還不算變態,非得要搞出違背道德底線的亂倫之事,才算變態嗎?」
輕霧的想法跟她不一樣,觀念也不一樣。
輕霧認為,只要沒有血緣關係,法律允許的情況下,就可以在一起。
其他一切關係都是浮雲。
席暮雪卻注重傳統觀念,在意親戚輩分,覺得違背道德,亂了兩家人的關係。
兩人為了此事,在客廳里爭執不休,據理力爭。
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