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雪怒斥,「藉口,都是藉口。」
白庭盛見她正氣頭上,沒辦法正常交流,不耐煩地開口,「得了,就這樣吧,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那就接受這個事實,別再作了。」
「白庭盛,你說我作?」席暮雪怒吼。
手機那頭,電話掛斷了。
席暮雪氣不過,舉手又把手中的手機摔出去,砸爛了。
即使這樣,還解不了她心裡的氣。
她覺得兒子和丈夫都不尊重她,連自己的女兒和外孫也沒有跟她說這件事,她對此失望至極。
為了娶一個莫宛甜,她感覺身邊最親最愛的人,都離她越來越遠。
俞嘉欣撿起地上的兩台摔爛的手機,走到她身邊坐下,溫柔地安撫,「阿姨,你別生氣了,不要氣壞自己的身子。阿越結婚的事情,慢慢解決吧。」
「嘉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席暮雪緊張問。
俞嘉欣搖搖頭,一臉無奈。
這時,輕霧邁著大步走進病房,她的聲音清潤溫和,淡淡道:「什麼辦法都沒用。」
病房裡兩人都循聲看過去。
輕霧優雅地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個保溫盒,笑容溫和,「別浪費心思了,阿越已經簽了一半財產給宛甜,一旦離婚,整個家族企業都會受到牽連。」
席暮雪向來注重權力和財產,她怒吼:「誰允許他那樣做了?真的造反了……」
席暮雪是起不來,但她霸道的氣勢非常強,在床上憤怒到發顫。
輕霧現在已經不擔心她母親繼續作,唯一擔心的是俞嘉欣繼續興風作浪。
輕霧放下飯盒,笑容可掬地面對俞嘉欣,話裡帶刺:「俞小姐可真是堅持不懈啊,現在阿越和宛甜結婚了,我也希望你能潔身自愛,守好自己的底線和三觀,不要再對阿越抱有幻想了。」
俞嘉欣連忙解釋:「阿姨,你誤會了,我對阿越……」
輕霧冷笑,「我是不是誤會,你心知肚明,不需要做虛偽的解釋。」
俞嘉欣尷尬又窘迫地愣住。
輕霧絲毫不給她好臉色,「俞小姐,照顧我母親,是我作為女兒的責任。這裡有我,以後就不需要你經常過來了,也請你通知你姑姑,我不想看見她,我在醫院的時候,就別來噁心我了。」
席暮雪不悅:「小丸,你說這話,過分了。」
俞嘉欣臉色暗沉,無比難堪。
輕霧直接回懟她母親:「她們都敢給我弟弟下春藥了,還不叫噁心,那怎麼才算噁心?你與這樣的人為伍,你不覺得自己的三觀有問題嗎?」
席暮雪整個人都震驚了,一股氣頂上胸口,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敢這樣跟她說話,「你竟然說這樣的話,還有沒有把我當你母親了。」
輕霧拍了拍飯盒:「阿姨給你燉了湯,煮了飯菜,當然,肯定比不上俞嵐的飯菜香,你慢慢享用吧,我就不奉陪了。」」
席暮雪氣得胸口發疼,緊緊捂住,吼道:「白小丸,你也想氣死我是嗎?」
輕霧走向門口,突然停下來,背對著席暮雪說:「你不想老來鬧得眾叛親離,兒女不孝,老公不疼,就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好好考慮一下,什麼是你該做的事情,什麼是你不該做的事情。」
語畢,她邁步離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