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在楊顧起身準備復命之時……
「噗呲!」
一支長劍直接穿透他的胸膛。
穆蘭笙的表情瞬變,凌厲的目光回頭看去。
誰知遠處的城門已經被人打開,慢悠悠的一隊黑騎正緩緩的朝著他們的隊伍靠近。
那些馬蹄上都包裹著異物,行走起來竟然沒有任何的聲音,馬匹們裹著黑色的鐵甲面具,背上的騎士也頭上戴著黑色的頭盔,全身是黑色的鎧甲,密不透風。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盾牌和長矛,全副武裝。
隊伍的最前方,一個身穿棕色狼毛外襖的年輕男人卻是騎著一頭異獸正緩緩的朝著眾人而來。
他身下的異獸如狼又如獒,偌大且兇猛。
「哈哈哈哈哈哈……穆蘭笙,早就聽聞三殿下英勇無雙,沒想到……咱們要以這樣的方式見到。」男人的皮膚是小麥色的,一雙桃花眼透露著幾分乖張和不羈,裡面隱藏著兇狠的狼光。
「飛騎軍?」
穆蘭笙也沒想到侯杜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把西梁國的飛騎軍給放進翼城。
他有沒有想過,翼城失守,西梁也不一定會遵守諾言。
「唉,都怪這侯杜實在無能,清言本來只是想請三殿下來西梁的軍營做做客。倒是沒想到,他請不動三殿下您且還需要本太子親自出馬。若是不然,本太子倒是更希望與三殿下在我西梁的營中把酒言歡的。」鈅清言慢條斯理的聲音聽著倒是十分客氣,不過他身下的異獸卻是露出兇狠的獠牙,嘶吼了一聲。
「帝擎,休要無禮……」鈅清言假惺惺的對著身下的異獸喚了一聲。
穆蘭笙卻是冷笑了一聲:「西梁太子倒是好雅興,帶軍親臨天盛國界,請人做客之禮數兵刃待之。西梁國是缺乏禮儀教養麼?竟是不知何為請,何為國界之分?即使是上陣對敵都講究鳴鼓宣戰,如此小輩之風就是西梁國的行事?」
對面的鈅清言那雙狹長的桃花眼之中透著幾分嗜血之氣,「三殿下說錯了,我飛騎軍入翼城可是受你們侯將軍所邀,若非他的無能,也不需要本太子親自動手了。」
話落,他身後的飛騎車齊齊拉下長矛,露出攻擊的姿態。
秦宣還有夜風等人也是上馬調動方位,鷹衛們也全部警戒對峙,暗衛們也是全部面露凝色。
別說老趙等人了,他們是志願軍還從未上陣殺過敵。
誰知道剛來,便對上的是西梁最強的部隊。
飛騎軍,傳聞便是恐怖如斯。
「三殿下,其實你跟本太子求饒的話,本太子會考慮考慮饒過這一群烏合之眾的。你一個人,換一群人,應該也不虧的。」鈅清言戲謔的開口。
秦宣終於忍不住的出聲:「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們西梁不過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東西。若不是忌憚咱們天盛國,為何要偷偷搞這麼多的小動作?若是你們飛騎軍真的那般強,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對峙?還要投放瘟病這種東西?」
他的呵斥讓對面的鈅清言的表情陰沉下來:「小小螻蟻,也敢對本太子叫囂。呵,西梁所為,不過是想看你們天盛國垂死掙扎罷了。畢竟,看著你們痛苦求饒,在悲痛之中敗亡,遠遠比直接的勝利更為快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