鈅清言的面上露出了幾分邪肆玩味的笑:「如今翼城之中瘟病肆意,即使他們有解藥,也不可能那麼快便把病情全部控制住。戰書,不過是穆蘭笙穩定軍心,民心的手段。你覺得,那十萬大軍經過瘟病的感染,還能立馬上陣殺敵麼?」
「但是如今他們有那個雲神醫在,又已經煉製出了解藥,控制住瘟病不是遲早的事麼?」
「不過是一人威脅罷了,只要咱們擒住這雲妙,翼城情況崩塌,咱們趁機發動攻擊他們便能潰不成軍。如今一切的強勢噱頭,都不過是華麗的假象。」鈅清言對於翼城的情況了如指掌。
畢竟和侯杜做交易的好處,便是他此時的眼線已經滲透了整個翼城。
心腹卻還是不放心:「咱們能想到的,穆蘭笙也能想到。如今這雲妙的周圍全是穆蘭笙的暗衛保護,咱們想要動手恐怕沒那麼容易。」
「不急,遊戲嘛,就得慢慢來才有趣不是麼?」鈅清言一雙桃花眼卻是浮現晦色。
想起那天晚上讓他飛騎軍都敗了的強大武器,他心頭一陣火熱。
只要抓住那個雲妙,那西梁國成為四國之首甚至統一天下也不再是難事。
「對了,據說現在許多人傳,堂堂三殿下與這神秘少年有幾分曖昧的禁忌之戀。所以那少年不單單是咱們此次戰役的關鍵,也是……穆蘭笙的弱點。」心腹突然想起了什麼,立馬道。
鈅清言恍然:「難怪,穆蘭笙那夜會露出那般擔憂的神色和破綻。呵,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他這次,不單單是要打敗天盛國。
還要徹底打敗穆蘭笙,讓他從此一蹶不振。
……
天盛國的軍營。
穆蘭笙坐在主位之上,剛處理了關於之前侯杜遺留下來的所有問題,這幾天他幾乎沒有合眼,只有趁著天快亮的時候騎馬回到城主府去偷偷看一眼雲妙。見她睡得香甜,沒有任何安危問題,便才能放下心來。
「王爺,這幾日雖然已經處理了侯杜的心腹,但是軍中也定然還留存他的眼線。還有鈅清言也定然對翼城之中的情況了如指掌,您雖然已經把所有的暗衛都派去了城主府以及雲神醫的身邊,可是鈅清言這廝陰險狡詐定然會尋盡一切辦法再打雲神醫的主意。所以屬下覺得,還不如讓雲神醫直接定居營中,這才是最安全的。」秦宣開口道。
穆蘭笙露出幾分倦色,眉宇間卻不失冷厲:「本王也有此打算過,但是營中多變,雖然前日剛斬首了一眾侯杜的舊部下等,可整個翼城關邊都已經千瘡百孔,內憂外患不單單只是瘟病那般簡單。想要徹底修補,並非幾日之事。徒留她在本王的身邊,更是危機四伏。」
對啊,只要身處於翼城之中,不管是在城中還是在營中都不能說事百分百的安全。
「三殿下!雲神醫到了!」
營帳之外,傳來士兵恭敬的聲音。
穆蘭笙立馬起身,然後走過桌子。
營帳的門拉開,率先進來的是夜風,臨風二人。
兩人一直都是貼身保護雲妙的,這幾日更是守在隔離區附近,寸步不離。
看到穆蘭笙時,兩人立馬跪下:「參見王爺!」
「起來吧。」穆蘭笙無心在兩人的身上,因為他已經抬頭朝著後方進來的少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