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梁太子好像對自家館主的態度十分奇怪啊!
不是傳聞西梁太子性格暴戾乖張,誰也不放在眼裡麼?
「三……三殿下!」
然而,就在她們準備出隔間再取東西的時候,便看著外面的阿灰等人正恭敬的對著一黑袍男人行禮。白芍是見過穆蘭笙的,記憶中在戰場回來的時候,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眼,此時嚇得十分慌張並且推了推旁邊的秋葵:「那是三……三殿下!」
秋葵卻還算淡定,目光望向身後的隔間。
無奈嘆息。
看來,今日註定是修羅場了。
而穆蘭笙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果然毫不客氣進入了隔間之中,「本王來找你們館主診脈。」
十分高冷的語氣,卻帶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
秦宣跟隨其後,雙手環胸抱著長劍,然後木頭一般的站在隔間外面。
白芍偷偷湊近秋葵詢問:「這三殿下,與館主……也是舊識麼?」
「何止舊識……」秋葵一言難盡的神情,接著又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不對啊,三殿下應該跟你一樣失憶了才對,怎麼還會來醫館尋館主?」秋葵百思不得其解。
隔間之中。
「三殿下難道不知道這看病需要排隊的麼?」鈅清言面對穆蘭笙的闖入,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穆蘭笙直接在鈅清言的對側盤腿坐下,一張清雋犯規的俊顏帶著幾分懶散:「不好意思,雲館主如今隸屬於本王的私人大夫。要說先來後到的,西梁太子還不夠入這隔間的資格。」
雲妙還在案几上翻閱著這段時間的疑難雜症,聽著兩個男人幼稚的對話,忍不住頭疼的出聲道:「你們兩個鬥嘴的精力如此旺盛完全沒有需要就醫的必要,不如先去後院解決一下私人恩怨再說,莫要打擾我看診。」
瞬間,隔間之中的氣氛便安靜了不少。
然周圍那些豎起耳朵想偷聽八卦的其他隔間的大夫們也是全部乖乖的繼續工作起來。
鈅清言被訓,倒是乖乖的不敢頂撞,只是目光挑釁的看向穆蘭笙:「罷了,清言的身體好的很,不似三殿下柳若扶風時刻需要醫藥溫養。雲兄每日如此勞累,自然需要一個更為堅固的臂膀照拂,清言願意做雲兄的臂膀而非拖累。」
這含沙射影的話術,直接砸的穆蘭笙臉都綠了。
「呵!西梁太子什麼時候學的勾欄媚客那一套東西了?莫不是戰場上的實力不濟,便湊著學些旁門左道的手段過活了?」穆蘭笙嘲諷的看著鈅清言道。
他終於能體會到失憶以來最大的挫敗感了。
便是直接跳躍怎麼打敗鈅清言的記憶,看著他明目張胆的在自己面前作為一個失敗方的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