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榻上躺著的長方,雲妙淺淺嘆息了一聲。
雲妙的話交代的很清楚,穆蘭笙明了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不急,找到你便好了。」
「爺,您怎麼可以隨便信一個陌生女人?」秦宣卻是帶著幾分懷疑:「您如今失憶的狀態,即是月歌姑娘都不信,就不怕也是被此女人控制了心魂麼?」
「你腦子瓦特了吧?月歌算個卵?她是能救你命還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莫名其妙的好感總歸先得到什麼甜頭先吧?本小姐辛辛苦苦的研製解藥,夜闖王府,做好事不留名,你倒是心眼多了。如今的三王府,牆倒眾人推,我冒這麼大的風險又得到什麼好處。」雲妙直接懟了回去。
「你……」
秦宣果然閉嘴了。
雲妙說的確實,如今的三王府已經不再是以往的三王府了。
牆倒眾人推,再無人惦記,就連下人們都不少羨慕說二王府好的。
「王爺,這個女人果然愛慕虛榮,知道您現在身陷泥濘,還落井下石。」秦宣只能對著穆蘭笙告狀。
穆蘭笙卻是神色平靜,目光一直落在雲妙的身上,開口:「若是嫌棄,又怎會夜入王府?血蠱的解藥定不好研製,你受累了。」
那般深邃的眼神,任由誰都扛不住。
雲妙被他看的臉紅心跳,頗有些穩不住手中的動作,只能挪開了視線,清了清嗓子道:「那是,咱們也算是生死共患的老相好了,我不會丟下你的。」
老相好?秦宣瞪大了眼睛,這女人恬不知恥。
穆蘭笙卻是再次笑了,因為這句話,一天沉悶的心情居然瞬間放晴。
對於雲妙的出現,她說的話做的事,他本能生出的那份情愫他毫不遲疑會是假的,就憑此,他就可以認定曾經他們之間所存在的那份信任。
「除了生死共患外,本王與妙姑娘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相好。」穆蘭笙承認,他的記憶是兩人的緋色的春宵一刻,很深刻。
秦宣看著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見,卻莫名和諧的畫面,雖然有些吃驚卻又是不由得想到了月歌那頭,王爺若是有了新的相好,那月歌姑娘怎麼辦?不由自主的,再次覺得月歌姑娘十分可憐起來。
雲妙再次給長方餵了第二顆的生血丹,再次運行著靈力給長方逼出毒血。
而陶器已經裝不下。
「把這些毒血找個安全的地方倒了,再換個新的盆過來。記得,毒血莫要接觸到皮膚。」雲妙對著發呆中的秦宣命令道。
畢竟解除血蠱對王爺也有益,所以秦宣儘管不爽卻也只能照做。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雲妙抬眸看向穆蘭笙的方向:「覺不覺得,秦宣的性子變了。」
「是浮躁了。」穆蘭笙點頭。
然後反應過來什麼,「是血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