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夜風才反應過來,拉起大夫追了上去:「爺,等我們!」
蘇樊擔憂不已:「妙兒真的不會有事吧?」
「夫人放心,主子絕對不會有事的。」旁邊的梨夭安撫著。
一群人走向回山莊的途中。
一路上,雲澤也是愧疚難當的跟隨其後坐上了蘇樊的馬車。
蘇樊心頭有氣,沒有與雲澤搭話。不過卻也明白自家兒子這段時間也受盡了苦頭,所以晾了他一會兒才問道:「妙丫頭一直與你稱兄道弟,即使你不知道她是你的親生妹妹,卻也要念在她之前三番五次救下娘親的份上信任她。怎麼還會拔刀相向的地步?」
「娘親,是兒的錯,兒子以為……以為雲綿才是我唯一的親生妹妹。」雲澤聲音微弱。
提起雲綿,蘇樊就更來氣。
旁邊的梨花已經忍不住插話了道:「少爺,若不是那個冒牌貨,我和夫人又怎麼會差點死了?她就是苗鳳仙安插的人,就是苗鳳仙為了除掉夫人的幫手。如果不是小姐,我和夫人現在恐怕早已經屍骨無存了……」
雲澤想起雲妙先前與自己說的那些話,雖然知道大概卻並不知道細節,此時也是面色冷的下來:「娘親,所以……這些事情,爹爹真的全部都知道麼?」
馬車還在行駛,輕微的晃動。
空間沉默了片刻,才傳來蘇樊的嘆息:「害,已經不重要了。」
「怎麼能不重要?父親寵妾滅妻,枉為人父人夫。若是他真的如此絕情……」雲澤激動。
「若是真的絕情又如何?就算他不知道苗氏給我下藥,也安排的人把我拋屍荒野。就算雲綿的事情不是他安排的,他後來知道真相也依舊縱容。你的父親,早就不是以前的父親了……」蘇樊目光清冷,歲月已經沖淡了她對於所謂情愛的追求,如今只有親情是她心頭唯一的牽掛。
雲笙之於她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沒有區別。
雲澤沒想到,自己的父親不單單知道一切且助紂為虐,他大為震驚唯一一絲信念徹底崩塌:「怎麼會這樣……」
「澤兒,如今你就好好的跟隨妙兒,你妹妹她聰慧心善,她才是真正的鳳蓮福女,你的親妹妹。你日後,可不得再糊塗,聽信了他人之言對你妹妹做出傷害之事。」蘇樊面容嚴肅道。
聽著這話,雲澤面上羞愧一片:「兒知道,之前是兒太愚笨了,竟然被奸人玩弄於鼓掌。」
「妙兒知道你心思單純才沒有立馬在你面前拆破這一切,本是想好好的磨礪磨礪你的心性。誰不知,你竟然真的絲毫沒有察覺出那個冒牌貨的古怪來。」蘇樊無奈。
雲澤低下頭,有些臉紅:「兒自從覺得娘親去世之後一直賣醉頹廢,這才剛剛振作,便聽聞那個冒牌貨三番五次的被陷害。兒如今才明白,為何兒有事尋她時,她時常忙碌為藉口推脫不見,只有用的上兒的時候才會主動邀約。若是親緣,怎會如此?怪我,目光淺薄不夠細心。」
「無事,不知者無罪,不過日後你一定要好好的彌補妙兒。」蘇樊提醒。
想起雲妙剛才受的傷,還有之前被自己打的一圈。
雲澤懊悔至極。
原來,從妙兄到妹妹的身份,雲妙一直都是真心實意的對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