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姐,你別說這麼多天連一個野種都搞不定啊?」
程斌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連手上的肉乾也不吃了,走到她身邊。
「你要是早點說你搞不定,你直接找人給他綁了就是,直接要挾那個姓歐的要錢,咱們倆姐弟還用在這裡發愁,我還用得被那些高利貸逼得到處躲?」
程艷紅沒好氣地嘖了聲,「我以為我那麼蠢啊,前陣子那個野種躲去那個姓歐的好幾天,害我找不到機會下手,好不容易死回周家,又被他逃了,現在都走不到人影,我能怎麼辦?」
奇就奇在,這野種跑出去這麼多天,愣是沒有回來。
他們家也沒有接到任何認領屍體的電話。
如果他在外頭突然間死了倒也好,免得他們這麼麻煩。
可現在就偏偏沒見人影,嘖,煩死了。
「那現在怎麼辦?」
程斌大叫,「你不會真的要我死在那些高利貸的手裡吧,那些人下手可不會客氣的啊,他們要弄死一個人跟弄死一個螞蟻那麼簡單啊。」
煩得不行的程艷紅揚高了聲音,「那你當初不要惹這些麻煩事出來不就好了嗎?現在又在這叫叫叫,有什麼用?你以為三千萬是三千塊嗎?」
「你姐我當初好不容易設了個圈套,套得周繼偉那個蠢男人上了當,當上了有錢人的少奶奶,帶得你們吃香喝辣的,結果你呢,三天一麻煩,讓我天天給你擦屁股。」
程斌見她有些生氣,那股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滅了。
「姐,你一定要救我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他咚的一聲跪在程艷紅的面前,不顧臉面地哭叫起來,「我知道是我活該,但是你想想爸媽,想想我兒子,難道你想讓他們被拉著跟我一起陪葬嗎?」
「姐啊,你就看在我們同一場姐弟的份上,幫我最後一次吧,而且三千萬一點也不多啊,那野種有五億的遺產,只要他肯拿出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啊……」
「問題是現在不知道他在哪裡啊。」
程艷紅大聲說,「你以為我不知道把野種的錢弄到手就行了嗎,可問題是,現在找不到他的人啊,死了也得見屍體不是嗎?」
「而且他這幾天也沒去學校,天燁天天去他班上看著都沒有,我能怎麼辦?」
「那怎麼辦啊,難道我真要死不成嗎?」
程斌死皮賴臉大聲叫。
「姐,我不想死……」
「我好像聽到了那個姓程的聲音。」
突然,屋外不遠處傳來幾道凶神惡煞的男人聲音。
「好像是這邊發出來的,淦,要是被我逮到姓程那小子,不把他的腿剁了我跟他姓!」
隨後幾記紛踏的腳步聲也隨即傳進耳里。
程艷紅和程斌瞬間慌張起來。
躲到鳥不生蛋的地方也被這些人找到了?
「快走啊,還佇在這幹嘛。」
率先反應過來的程艷紅叫了聲,拉過程斌趕緊從後門愴惶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