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重獲自由,看著弟弟展示為他們倆積累的產業和發展的團隊,譚嘯龍哭了:他的人生沒有終結,而是真正開始了。從這一天起,他將無比珍視自己的身份。他不再是過街老鼠,不是階下囚。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龍哥。譚嘯龍被永遠鎖在了地牢里,錦衣玉食地供養著,但不許出來。
譚嘯龍放棄了修整鬍鬚。他穿上外套,拿出煙和打火機來到陽台,對著天上的點點星光點了煙。他捻著手串,慢慢吹出煙霧。赤身裸體的譚嘯龍隱沒在黑暗中,像夜風一樣自由。夏夜的涼爽讓他全身的水汽迅速散去,而他指間的煙火像一艘小船,在黑暗中晃悠著。他開始左右搖晃著身體,從喉嚨深處試著哼出最近老聽到的一首歌。此時此刻,譚嘯龍無比愜意。直到頭上碰到了什麼東西。抬頭一看,是衣架上晾著的男士內褲。譚嘯龍轉頭把口中的煙霧全噴了出來,把菸頭朝窗外扔了,回到臥室。
她睡得像個嬰兒。不著一絲的身體蜷縮在床上。被子一大半都掉到了地上,顯示出這裡不久前經歷了不止一番的激烈纏鬥。譚嘯龍居高臨下地端詳了一番她雪白光滑的身體,半明半暗地隱沒在陰影中。她連睡覺的樣子都還是像個正經女人。瘋狂的正經女人,瘋狂之後,復歸寧靜。
譚嘯龍輕輕上了床,貼在昏睡的女人身後,用手圍住她的腰,再次確認自己擁有這種權力。他無目的地撫摸著,嘴唇在她的肩胛骨上蹭。這種體香真是迷死人了,他成天被那些香水味嗆的頭暈,還以為女人就是這味兒。
睡夢中的樓越朝譚嘯龍身上貼了貼。譚嘯龍發現自己又硬了。媽的。他馬上欠起身,手動控制,轉向,熄火。在半睡半醒間,她朝他靠近,轉過身,摟住他,摸索著哼哼著說了兩個字:「別走。」 囈語一般。
她知道這個人不是占彪,但她也想不起來他是誰。他可能是一個久違的春夢,在夢裡給她溫柔和安慰。她離醒來只有一張紙那麼薄的距離,她不想醒來。如果是夢,她可以留在這裡久一點,發掘最後一點真實感。在絕對的黑暗中,她如願以償地親到了一個帶著溫度的嘴唇,甚至有一個滾燙的舌尖伸進去,帶著男人呼吸的熱氣。這個夢很真。
譚嘯龍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柔情,於是笨拙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這動作對於雙方都有些陌生。樓越深吸一口氣,睜了眼睛看面前的譚嘯龍。譚嘯龍緊張地盯著她。她睡眼朦朧地看了他兩秒,就往他懷裡一倒,繼續昏睡過去。
悄然離去的譚嘯龍一路大步,來到公安小區的後門。他停在路邊的車上貼了一張罰單。他滿不在乎地扯掉罰單,坐進車裡,調整後視鏡看了眼自己,將鬢邊冒出的一縷花白髮絲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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